将外面的流言一一讲了出来。
皇上眉头紧皱。
曹琴默啜泣道:“江太医都说了臣妾这一胎八成是公主,况且二阿哥身体健康,皇后娘娘出身名门,贤惠端方,夺嫡之言简直荒谬,贵妃娘娘对臣妾好,日日送来滋补品。”
触动情肠处,曹琴默伸出三根手指,“臣妾敢发誓,要是臣妾害了贵妃和海贵人的孩子,定然天诛地灭。”
皇上温声安慰,“好了,朕知道你没有,等公主出生,朕便让你养在身边,那些爱说是非的奴才,朕一定让皇后严惩。”
曹琴默止住了抽泣,睫毛上还是带着些许晶莹,整个人干净的不染尘埃。
“只要皇上相信臣妾是清白的就好,幸而有皇上的福泽庇佑,否则要是月份大了听到这样流言,这孩子保不保得住还说不定。”
皇上安慰了几句,就让李玉亲自送曹琴默回去。
曹琴默踏出养心殿的时候,内心古井无波。
演戏好累。
这一趟,是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也洗脱嫌疑,必不可少。
毓瑚吩咐让宫人退下,倒了一杯热茶放在皇上手边,“皇上,喝点茶消消气。”
皇上不理,“朕的后宫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你叫朕怎么消气?”
随即恶狠狠道:“给朕查!无论背后是谁,一定要给朕查出来!”
毓瑚应了声是,又道:“咸福宫已经查了出来,贵妃体寒,深秋便已经用上了暖炉,那朱砂是放在了炭火之中,不易察觉,海贵人那边,是有人将朱砂下在了每日的安胎药还有安息香里面,
瑾妃娘娘的身体一直很好,也没有使用暖炉,甚少服用安胎药,就连承乾宫所用的香料都是自行调配的,所以无事。”
皇上便问,“出处查出来了吗?”
毓瑚摇头,“各宫分发收领炭火,经过的人手繁杂,经手海贵人安胎药的奴才已经交由慎刑司审问了,什么也没问出来,不过现成的证人倒是有一个。”
“你是说,慎贵人?”
毓瑚有些为难,“只是她阿玛是桂铎,正在江南治水……”
皇上捏起桌子上的《治水要折》,似笑非笑,“一个人,用尽了,便到了该弃的时候了。”
妙算
琅嬅免了曹琴默的晨昏定省,每逢初一十五,曹琴默还是会亲自去往长春宫请安,以示敬意。
这日。
曹琴默请安出来,正好碰上了苏绿筠伴着金玉妍和阿箬迎面走来。
苏绿筠惊道:“瑾妃,你都这个月份了,还挺着肚子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可见勤勉,真是羞煞姐姐了。”
曹琴默颔首,温柔的看向肚子,浅笑道:
“这些日子多亏纯妃姐姐时常伴着我刺绣解闷,今日怎么和嘉嫔过来了?”
金玉妍扬了扬绢子,“三阿哥进尚书房读书,嫔妾想着沾一沾纯妃姐姐的福气,刚才送完三阿哥去书房,到底是没有瑾妃娘娘的好福气,贵妃和海贵人的胎都出事了,您这一胎可真是受重视了。”
金玉妍说着转头看向苏绿筠,笑问,“姐姐,你说这有孕的妇人不用太医诊脉便能看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