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难过!
兰夏心中反驳他,怕自己说话会止不住哭得更厉害,闷头不言。
果然处对象就是麻烦,她就不该沾上这东西,烦死了!
分手的念头一经生出,便盘旋而上到她脑袋里。
兰夏开始理智地分析分手后会遇到的一系列事情,譬如外婆会问为什么,傅杨可能觉得她小题大做不可理喻选择答应,或是挽留,回归单身后被人继续催婚,自由自在一个人想去哪儿想做什么都不需要跟才认识没多久的人分享以维系感情……想得越仔细,越发现分手的可行性很高。
但是——不舍的感觉却缠绕住她的心脏。
这样的发现让她的脑袋都要炸了,无名怒火不知往何处烧。
烦!烦死了!
傅杨衣服胸口处似乎能拧出水,湿答答地贴在胸膛。
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情况,实在让他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做什么。凭着本能一遍遍为她拭去眼泪,亲吻她的头发。
要是没人哄,伤心几分钟也就过去了,偏傅杨这般有耐心。
“你要不要打我几下?”
兰夏觉得自己眼睛都哭得有些痛了,很想停下来,可是眼泪就是怎么也止不住。听到他求打,想要抬手给他几拳,却发现身体被他紧紧地箍在怀里。
“你箍着我的双手,我怎么打你?”
兰夏在心里怼他。
思考不过半秒,她抬起头,重重的磕下去。
敌方只是闷哼了声,似无损分毫,她自伤八百。脑子里的水晃啊晃得她头晕恶心。
她真的需要决堤一次,避免智商堵塞,于是放声大哭,“呜哇……”
傅杨一惊,刚才她那一下用的力气不小,忙查看她的额头,见没有红肿,又仔细检查过,心中安定。然而她哭得这么厉害。
“头痛吗?晕不晕?”
兰夏眼里流出的泪,好似灌进他的脑袋里。
兰夏点头。
年轻有为的傅馆长,此刻忧心忡忡准备驱车带女朋友去医院检查。
兰夏却反抱住他不松手,终于说话了。
湿漉漉的眼睛仰望,将他的急切尽收眼底,眼眶和鼻头泛红,带着很重的鼻音。反正现在还舍不得,那就再试试吧。
打定主意,她忍住喉咙的不适,问他:“去哪儿?”
“你额头不是撞到了吗?我……”
话在舌尖撞一圈,他醒了神。
他没说完,兰夏却灵光一闪明白过来他未完的话。
刚才已经想通的兰夏顿时觉得自己的纠结就是个笑话。
“觉得我撞坏了脑子,想带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