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杨睁开眼睛,依恋的亲了亲她的头发。
心软的夏夏啊!
他倒是希望能真的病一场,否则明早醒来还是不太好交代。
怎料第二天大早,傅杨没病,兰夏却是真的感冒了,鼻子跟堵了水泥似的。
“都怪你!”
兰夏瓮声瓮气的骂一句,想哼一声表达自己的情绪,然而堵得严严实实的两只鼻孔无法支撑她做出如此高难度的动作。这三个字说完,嘴巴都得赶工把刚才漏掉的呼吸补回来。
“怪我,怪我,等会儿吃过药,我给你按摩通气。”
傅杨认错态度良好,赶在她前头开热水、挤牙膏,“公主请洗漱。”
兰夏接过牙刷。刷牙还得憋气,憋一会儿,冲掉口中的泡沫才终于可以呼吸。
时间还早,外婆都还没起来。
傅杨打开客厅的空调制热。厨房里有昨晚外婆定时煲好的粥,他嗑两个鸡蛋和面做煎饼。
兰夏出来时,粥已经晾好——寡淡无味,往里面加两勺糖,又觉得齁甜,吃一口热腾腾的煎饼,咀嚼的时候还得照顾呼吸。越吃越觉烦得厉害,碗筷一放,回房继续睡觉去。
傅杨看了她几乎没动过的粥碗和只咬了一口的蛋饼,只能叹息。
从药箱取出几粒药和热水端去房间,半扶半抱让她坐起,柔声哄道:“醒醒,把药吃了再睡。”
兰夏张开嘴。
她嗓子眼小,一粒药一口水,意识朦胧只觉得这药吃得没有尽头,在她要发脾气前终于结束。
屋外有开门声。
傅杨跟外婆说过后,回屋把手捂热,先为她按摩缓解鼻塞。这一按就是小半个上午,直到兰夏的呼吸声趋于正常。
屋外老太太刚擦完家具开始准备午饭,看见傅杨出来,轻声问情况。
“已经好多了。”
傅杨坐在旁边一起择菜,“午饭我来做吧。”
“行,我把手里的菜折完。”
刚好她出去一趟摘几个药柑回来,和冰糖一起蒸熟烂,止咳化痰最好不过了。
老太太把折好的芹菜扔到盆里,“对了,夏夏感冒发烧的时候见不得菜里有生葱和蒜瓣儿,单有味道没事,你做菜的时候记得。”
“好。”
傅杨记下这两点。
把食材处理好,傅杨又回屋看了眼,兰夏睡颜恬静,确认没有发烧的迹象,他轻轻关好门开始做饭。
芹菜百合炒牛肉,番茄鱼,白菜炒油豆腐,几道菜做好,高压锅里炖的萝卜排骨汤也已经软烂。
外婆去叫兰夏起床吃午饭。
兰夏在温柔的声音中迷迷糊糊打了个呵欠,虽还有不适,但精神好多了。
“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老太太安心了,从衣柜里挑出最厚实的家居服和厚袜子。
屋里开着暖气,兰夏并没有觉得冷,但以防万一,还是乖巧的听外婆的话从脖子武装到脚。
早饭没吃两口,此刻厨房的香气从半开的门外钻过来,诱得她胃口大开,“好香,午饭吃什么呀?”
老太太乐呵呵给她报菜名。
兰夏听得饥肠辘辘,最后穿好袜子迫不及待地出门。
桌上热腾腾的菜色香俱全。虽然只有牛肉放了辣椒,但丝毫不影响兰夏的食欲。番茄鱼的汤汁浓稠,最适合浇在饭上吃,微微的酸既能提味,又恰好中和牛肉里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