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炳臣猛地愣住,不知说什么。
“难道还要老夫亲自动手扔出去吗?”
见高依然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刘员外又抬高声音道。
“刘兰芝若想还等焦仲卿,怕也无望了,焦仲卿已被送到大牢里了!”
高炳臣冷笑一声:
“拿走拿走,免得脏了老夫的手!”
刘员外没有理睬,沉着脸说。
一会儿,高炳臣悻悻地从刘家出来,后面跟着抬着礼盒的仆人。
刘兰生从外回来,见状大吃一惊,急忙招呼道:
“高主簿,高主簿!”
一脸尬尴的高炳臣自顾往前走,没有搭理刘兰生。
刘兰生顿感大事不妙,慌忙走进屋,他愣愣地看着被抬走的彩礼,一种凉彻全身的失望涌上来:
“哎哟,我的冬服生意看来完啦,完啦!”
仲卿被抓后,焦母就茶思不饮,一病在床,焦家姑母来到焦母房里,焦母难过地躺在床上,姑母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看着焦母,一声不吭。
“仲卿哪受得了那个苦?这下子怎么了得?”
焦母想着己身在牢狱的儿心伤心之极,泪水涟涟地说。
“都怪仲卿不听我的话,要是和秦家好上了,哪会有这些事?现在去央秦家出来帮助仲卿说话,我哪有那个脸?”
姑母埋怨道,也不愿再厚着老脸去哀求秦家帮助。
“姑妈,娘,现在怨东怨西看都没有用,还是想办法救出哥哥要紧。”
香草把一杯茶放在姑母面前,焦急地说。
“现在还有什么办法?”
姑母无奈地说,事到如今,她也不好意思再去求秦家。
香草看着卧病在床的母亲,不知怎么办才好。只有救出哥哥,娘的病才会好。香草决定找赵子陵想想办法。
焦仲卿被抓进大牢的事令秦罗敷难以释怀,此刻她在后院里不安地踱着步,良久,她抬起头,目光下意识地落在条案上的周鼎上。
秦罗敷愣愣地看着鼎,内疚地垂下头,原只是为了拆散他们,谁不知反而害了自己倾心爱幕的人遭受牢狱之灾,这如何是好啊,又于心何忍?罗敷转身走到后花园鱼池找母亲。
秦夫人正悠闲地站在鱼池边喂鱼,一群鱼兴奋地游动着,撒欢儿抢着争食。
罗敷走到母亲旁边,跟母亲说出自己的想法,请母亲出面救仲卿。秦母停下来,侧头吃惊地说:“要救焦仲卿?罗敷,你说什么?”
“娘,不救出他,我心里很不安!”
秦罗敷低着头。
秦母想着既然焦仲卿爱的不是她女儿,又关我秦家什么事呢?秦夫人埋怨道:“你为什么还要救他?”
“我原是只想拆散他和兰芝的关系,可并没有想到竟让他坐牢了,一想到这一点,女儿就于心不忍,内疚不安。”
秦罗敷说。
“他坐牢也是罪有应得。”
秦母冷冷地说。
“娘,焦仲卿虽然也有过错,可怎么说也不至于有坐牢之罪。”
秦罗敷小声哀求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