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到现在对他还爱着,是又恨又爱。”
秦母叹道,怜惜地看了女儿一眼。
“女儿担心他一个文弱书生哪受得了牢狱之苦!”
秦罗敷的心掠过一丝痛楚。
秦母沉默了一阵子,还是摇摇头,说:“娘不能去救他!”
“娘,你只要跟太守夫人说一句话,焦仲卿就能得救的。”
秦罗敷恳求地望着母亲。
秦母不想理焦仲卿的事,心想,又不是自家人,管他作甚?况且还辜负了女儿的一片真心,她侧头望着秦罗敷,说:“罗敷,即便救出了焦仲卿,成全的还是他和兰芝,你又得到了什么?”
说完,又补充一句:“娘不会去的!”
秦罗敷失望地叹了口气。
秦母不再搭理女儿,又向池里撒了把食,池子里的鱼争先恐后地争着食。
秦罗敷慢慢地抬起头,脸色迷惘地看着园中硕大的花朵,内心充满无限惆怅。
这时候,香草己坐在赵子陵的书房里,听了香草的叙述,赵子陵不安地来回走着。
香草不安地望着赵子陵,心急如焚,赵子陵仍来回走着,低头思忖。
“先生大哥,你说话啊,我娘躺在床上都两天没有吃饭了!”
香草终于忍不住说。
“依我看,解铃还需系铃人。要救仲卿还需兰芝出面。”
赵子陵停下说。
“兰芝?”
香草微微一怔,狐疑地看着他。
“是他高炳臣先冒充焦仲卿弹琴,骗取兰芝允婚,做出伤风败俗,有伤教化的事,应是他高炳臣,怎么能说是焦仲卿呢?”
赵子陵解释道。
香草饶有兴致地听着。
“但这事非得兰芝出面打这场官司,才能救得了焦仲卿!”
赵子陵说。
“经先生大哥这么说,我心里也亮堂许多。”
香草用敬佩的目光望着赵子陵。说罢又担心地说:“兰芝会同意吗?”
“兰芝不用担心,我担心的是刘家!”
赵子陵回答说。
秦罗敷见母亲不愿出面救焦仲卿,心里更急了,她决定亲自找表哥说说,她匆忙走出后花园,唤了小玉,忧心忡忡地急忙走到街上。径直往表哥家走去。
不一会,秦罗敷就到了高家门,她连忙走进客厅,正巧高炳臣在家,罗敷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后,又接着对高俩炳臣说:“焦仲卿他虽然有过,怎么说也不至于会有牢狱之罪!”
“私窜民宅,勾引民女,伤风败俗,有伤教化,这还了得吗?还有,他擅自下令撤封渡口,又了得吗?数罪并发,这回得让他焦仲卿牢底坐穿!”
高炳臣恶狠狠地对表妹说。
“表哥,我本来只想拆散他和兰芝的关系,可并没有想到会给他定罪!”
秦罗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