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只能说幸好乔治安娜不知道贝内特太太指的是哪位,不然这么诋毁乔治安娜尊敬为父的达西,一定会受不了。
“丽萃的结婚礼服,我也准备找那位迪布瓦太太去做了。公主,你不知道,这几天我们跑遍了伦敦,可是居然没一件看得中。”
贝内特气愤地说,“居然还卖得这么贵,好像我们从乡下来,就什么也懂。”
“所以,我们什么也没有买。”
伊丽莎白用这句话结束了话题,再说了两句怕贝内特太太又出丑,示意嘉丁纳太太离开。
嘉丁纳太太站了起来,客气地告辞。贝内特太太就算肚子里还有千言万语要说,也只能站了起来,伊丽莎白松了口气。
黛玉让埃文斯先生送出去。埃文斯先生一脸的嫌弃,要不是看到黛玉的眼神,可能脸色更难看。
埃文斯先生回来就在老夫人跟前说:“堂堂的彭伯里侯爵客厅居然招待过一位商人的老婆。”
“夏洛特王后在詹姆士宫也招待过她的裁缝和珠宝商呢。”
老夫人端起了茶杯。
埃文斯先生默默地拿起牛奶杯给老夫人加奶。
老夫人用夹子往茶里加了两块糖:“不过埃文斯先生,我有些同意你的观点,海峡对岸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王后就是因为过多地见了她的裁缝才给砍了脑袋。”
埃文斯先生放下了牛奶杯:“那迪布瓦太太还是不要再来的好,她还是法国人。”
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从俱乐部回来的达西看到埃文斯先生的表情,奇怪地问:“埃文斯先生,你怎么了?”
“爵爷,没事。”
埃文斯先生往楼下走去,老夫人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他得好好消化下才成。
国会开幕的日子要到了,紫鹃和雪雁也领着女仆把衣服做了出来。老夫人穿着新做的衣服,当着达西的面对黛玉说:“不错,若是达西现在没娶你,也得让他娶了你。”
达西什么也没有说,但脸上的表情是得意的。等老夫人转身走了,在黛玉耳边低声说:“奶奶这话说晚了。其实你在广济庵那绣花时,我就知道了。”
“所以,你才想着法子把我弄英吉利来,还故意装着是王太师逼着你,你才同意了婚约是不是?”
黛玉转脸质问。
达西把视线转到了一边:“不是。我若不是那样,你定然不会答应的。”
“明知道我不会同意,还这样,你居心何在?”
“我只是不想你以后给别人做钱袋。”
“只为你做?”
黛玉眨着眼就等达西说出个“是”
然后来一句“那要看我心情”
之类,或者干脆就是“不乐意”
。
“这当然是我的梦想。不过,我更希望你的手指永远这样美丽。”
达西拿起了黛玉的手吻了吻。
黛玉抽回了手,坐了下来:“你这个回答,我还真不好说不成。不然就是让我的手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