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把手看了看,十指纤纤,所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
达西弯下了腰,把黛玉手捧起放在了唇边,眼睛望着黛玉。
黛玉的脸红了,心跳得快,结婚都一个多月了,她还是会因为达西的一句话、一个举动而激动。
国会开幕是个很盛大的事,达西穿上侯爵的红色银鼠袍,腰里配着薄剑。老夫人和黛玉、乔治安娜则穿上了黛玉裁剪设计的裙装,一家子高高兴兴坐着马车到了威斯敏斯特宫。
威斯敏斯特宫宫前又跟去觐见时詹姆士宫前一样的热闹,一辆辆马车到了门口,下来一个个穿着红袍的贵族,还有一位位身着华服的贵妇。
黛玉跟着老夫人进了威斯敏斯特宫,就跟达西分开了。
“我们得上去。真不明白为什么总是把我们往上面赶,老贝利那也是,不过我们去旁听可以坐在法官边上,算比这里强。”
老夫人拎着裙子往楼梯上走。
黛玉和乔治安娜小心跟在后面。到了上面像剧院包厢似的地方,就是中间没有阻隔。为了看得清楚,老夫人特意找了面对着达西在上议院座位的地方坐下。
来观礼的贵族家的女眷们,陆陆续续地来了。跟达西家女眷认识的就打个招呼。费兹威廉伯爵夫人也来了,坐在了老夫人身边。还没有坐下来,就先夸起来:“天哪,你们的衣服太漂亮了,哪做的?”
老夫人笑了:“这你肯定猜不到。”
“怎么会猜不到?昨天我去萨克维尔街格雷珠宝店,结果就听到有人在说,说是你们的衣服全是迪布瓦太太做的。”
老夫人去看黛玉。黛玉笑了:“你看到说得人一定是贝内特太太。她那天来是,我穿得确实是迪布瓦太太做得衣服。”
“这就对了。不过,这衣服太漂亮了,迪布瓦太太也太不够意思了。”
费兹威廉伯爵夫人开着玩笑。
坐在边上的人也都把头伸过来,实在是因为达西家的三位女眷,今天穿得是又别致又又看。一个个都想知道到底是哪家的裁缝。
“这你可说错了,这个不是迪布瓦太太做得。是黛玉裁剪的。”
老夫人笑了,指着乔治安娜裙子上用绸缎做出来的蝴蝶,“瞧到了吧,这些都是黛玉的主意。”
费兹威廉伯爵夫人叫了起来:“你们做衣服,也不喊上我。”
“我那不过是闹着玩的,老夫人那时都想着最后给我剪得怕只能做帽子了。”
黛玉笑了,“我到时想让迪布瓦太太做些平纹细布的裙子。”
费兹威廉伯爵夫人笑了:“她家的价钱贵。上回我做得要二十先令一码。”
“是吗?不是三先令吗?”
“你买平纹细布?你开玩笑吧?”
费兹威廉伯爵夫人不相信地笑了。周围的夫人小姐都不相信。
“哦,那我可能记错了。”
黛玉这句说得极快,然后转了话题,“快要开始了吧?”
“还有一会儿。”
费兹威廉伯爵夫人是听到黛玉的那句话,周围的夫人也听到了些。
这些夫人们一年的服装费都不少。能便宜谁不想便宜,好几个是迪布瓦太太的客户。之前听过迪布瓦太太说过彭伯里侯爵夫人挑剔难侍候。难侍候的就给价钱低,那她们这些算什么。若是迪布瓦太太在这里,一定会给这些夫人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