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铎尔出门了,小狼守在院里,见他出来,舔舔肉垫子,摇摇大尾巴神气地跟在他身后。
余白笑呵呵地给它挠挠下巴,接着去看和雏羽兽人换回来的黍豆。
黍豆,也就是稻子,霍铎尔在他休养的这几天替他把谷子外壳舂干净了。
白色粗糙的米粒装了整整两个大罐子,余白满心雀跃,窑了半碗,准备煮点白粥试试。
他在院里洗米,门外忽然来了人。
余白前去开门,见到对方的那一刻,眉眼瞬间溢出喜悦。
“老祭司?”
他手上还沾着水,腼腆局促地把兽人请进院子。
“您怎么过来了?”
老祭司,也就是邬,向来威严的面孔在接触到余白的那一刻,难得有了缓和。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小亚雌兽有种莫名的投缘。
“前几日你生病,我来过一趟,那会儿你还睡着,于是想等你醒了过来看看你。”
“霍铎尔把你照顾得还不错。”
余白进屋端了杯添了蜂蜜的水出来:“您先喝点水。”
邬老祭司淡淡一笑,现水里有一丝甜味,目微光微微亮。
余白乖乖道:“水里兑了点蜂蜜,喝着润嗓子。”
又解释:“蜂蜜富含营养价值,可以消除积食,缓解疲劳,不过太甜的食物最好不要一次性食用太多。”
邬老祭司倒是知道这些甜蜜,兽人有时运气好就会摘到,大多都当场掏出来吃干净,没有像余白这样兑进水里喝。
“倒是新奇的吃法。”
说着,目光落在一处,余白连忙倒去碗里的水,留下黍米。
邬老祭司:“我听说你用麻布换来这些黍豆。”
余白点头:“黍豆是一种重要的食物,把它们的外壳用石杵舂干净,加入适当的水,放进锅里煮就行。”
邬老祭司:“也是兽神告诉你的?”
余白心虚地点头。
所有兽族都认为,一切有用的事物被现时,只源于兽神的传承。
邬老祭司看着白色的黍豆陷入沉思,余白走进灶屋生火,往陶锅加入米,倒入的清水没过手背,回头笑了笑。
“如果老祭司不赶时间,可以留下来尝尝黍豆煮熟后的味道。”
邬老祭司道:“也好。”
邬对后辈一向严格,可对余白却是另一种情绪,打心里就觉得亲切。
“白,你的身子不比其他兽人,这些日子在外劳累,辛苦你了。”
“到处走走还不错,就当欣赏风景,如果不是这趟出行,还没机会换到黍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