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晒傻了不成?还笑?”
突然,杨建兰的身后,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人嗓音。
杨建兰回眸往后看去。
只见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正坐在一个简陋的轮椅上,眼神乌沉沉地看着她。
居然还有轮椅?
即使简单原始,但在这时候,能得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杨建兰暗自放在心上,但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异样。
“我笑我的,你走你的。大家都这样笑,你还管得过来不成?”
杨建兰眉毛一挑,毫不相让。
来人正是那天被抬在担架上,被人误会的赵伟业。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莫名地在意这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寡妇。
那天回去以后,他就一直在想她。
晚上也莫名荒唐地,一直在想。
这几天,他也不动声色地,向周围被支书派来照顾他的村民,若有似无地打听关于她的事情。
知道她的丈夫已经不在人世,虽然明知有些对不起人家,但他心底就是暗自窃喜。
好不容易能够下床动身,他借着出来透透气的理由,装作路过的模样,特意来到这个有她存在的地方。
但是为什么?
她却仿佛对他没有一丝半毫的异样?
赵伟业面上冷静,却急在心上。
他暗自握紧了手底下木质的轮椅手把“我也只是好意提醒而已。另外,你的后背都湿了。”
他古铜色的脸颊,有些红。
“还不快去换一件?”
免得被人看光了。
虽然他的话没有全部说完,但杨建兰却莫名地领会到了他这一层意思。
她饶有兴味地水眸一转,直直地盯向他“君子知道非礼勿视。看来,你也是不怎么厚道的人啊!”
赵伟业不禁有些窘迫起来。
他有些慌乱地移开了视线“我。。。。。。我只是不小心。。。。。。”
但没等他辩解完毕,只听到杨建兰“哎哟”
了一声“完蛋!又要来一阵暴雨!”
说着,杨建兰就手脚飞快地,一把捞起钉耙,把场上摊开的稻谷,以最快的度拢在一起,堆成一个巨大的小山丘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