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咯吱”
一声关上,唐雪带着翠儿,脚步渐渐走远。
行至院落拐角处,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倒地的声音。
唐雪一惊回头,鼻子被人用潮湿的帕子堵住,随后难以抵挡的困意袭来,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意识消散前,她想努力看清来者样貌未果。
心中充满怨念和恨意,
“谁敢,我可是皇上的人。”
……
茶室里。
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人变成了唐雪,此时翠儿正趴在隔壁桌子上睡觉。
唐婉厌恶地瞥了眼床上的人,无辜清纯的眼睛看向琉璃。
琉璃会意向前,狠狠拽下唐雪的裙带。
丰腴的白色乍现,透着另一种诱惑。
少女捻起床边的帕子,在睡着女子脸上轻划,
“我说过的,论下药,谁能比得过琉璃呢!”
那女子睡熟般毫无反应,半散下来的秀垂在肩的一侧。
少女原本落寞的瞳仁,雀跃着光点,
“我今日只想收拾范寅的,
你先冒失搅了我的好戏,回头又送我个大礼,
我都不知道是该怪你还是该谢你了。”
正当少女欣赏眼前春光乍泄的景色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姑娘,打搅了。”
是范寅,唐婉与琉璃短暂对视,立刻躲到暗处。
琉璃手心空握,闪身来到门前。
……
谢昀亭手执黑子,意味深长地看着众臣协力布下的江山。
有的谨小慎微、有的大开大合;有的退让有度、有的循序渐进。
再细致剖析,耿直、谄媚、露锋、藏拙,人之百态,在棋盘上显得淋漓尽致。
譬如刚刚出去的范寅,今日本来没资格来隐龙观的。
只是最近关于他的风言风语有些多。
此人文章一般,但最懂人情世故,会讨人喜欢。
近两年与太后侄子交好,生掰着脸也跟着叫“姑姑”
。
时不时弄点珍奇玩意,给云栖宫送去,再加点好寓意的彩头。
逗得太后合不拢嘴,对他的事多有通融。
因许多缘由,这些年谢昀亭对此人颇为在意。
方才派了人,暗中观察他。
忍耐度也越来越低。
譬如刚才来面圣,没有他岳仗十分之一的谨慎恭敬,满脸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他是真不懂棋的庸才也倒罢了,明显是心思用在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