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秀眉微皱,把围帐中皇上直接认出她是甄氏之女,
隐龙观现她设计范寅和唐雪,而隐秘不,
皇宫里以拆陵州甄府、查她这些年往来,威胁她乖乖入宫被软禁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文远认真听完,也陷入沉思。
少主身份真被怀疑,皇上必然会彻查。
若动用三司,就算这些年谋划得再好,人为之事也终究会找到踪迹。
要是没怀疑,所有的事都是巧合,听起来又有些牵强。
目前,只下旨召人进宫,并未有其他。
“先生可否知道,当年谢昀亭是否见过父亲。”
唐婉问出心中疑惑。
文远刚刚也想过这件事,只是他虽为安奉芝亲信,多年一直照料后方军资供给。
当年谢昀亭为王时的封地,虽离关海最近。
可安奉芝向来最恨拥兵近皇室,恐遭来朝廷忌惮。
所以,应该是没往来过才对。
文远思忖着摇摇头。
唐婉也明白,他觉得不会,也未曾亲见。
“我暂且进宫,看在宫中是否能找到些细枝末节。
一有消息我便让琉璃送出来。”
少女此时面上全无笑容,冷清的面颊上,却呈现本该有的恬静。
而后她目色凝重,
“若昏君害我,先生可以我之名,招安家军遗遗部……”
“少主!”
先生不忍听她的假想,立刻打断她的话,
“属下誓死保卫少主安全。
昨日,宫中暗线已安排妥当,少主若召唤,他们必会领命。
若有意外,琉璃拼死也会把少主送出宫外。
附近的仁安堂医馆,至少可以保少主出城。
……”
文远有条不紊地叙述,事无巨细。
唐婉美目流转,若她身份暴露,必与昏君同归于尽。
再令文远以她之名,携多年经营财富,招安家军遗部,趁各藩争储之时,揭竿而起。
少女唇角微勾,有意打断他的安排,
“先生也不必如此悲观,没准我此去可以寻得线索,
亦或寻得机会教唆昏君准我摄政,也不说不定。”
她说完,轻笑起来。
文远摇头叹了口气,这时候只有她才能笑出来,
“少主此时还能说笑,皇上让你入宫意图不明,居后宫还在琢磨干政。”
他语气恭敬,却也带了点长辈长辈风范。
少女并不在意地浅笑,
“如今朝政,也都落在后宫手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