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被她说得满是无奈,竟也笑了笑,
“先皇病弱,刘娴以皇后之位协理朝政,更有刘家势力相助。
如今宫里,皇上盛年,太后揽权。
你虽假借身份,可满朝都知道,唐弘是个不学无术的庸才。
在位只是为安回京官员的心。
如此,你如何有机会?”
少女长睫落下,遂又翘起。
若说机会,也不是一点都没有。
只要她假意讨好太后和皇上,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少女怕他担忧,不耐蹙眉,
“文先生好啰嗦,说得我快要睡着了。
此去琉璃陪我,宫墙守备也奈何不了我们。
若有情急,我便寻宫中暗线。
先生大可放心,莫要再唠叨了。”
文远心中盘算着,大抵也没什么疏漏,便点头答应。
随即,忽又想起一桩事,
“若非走投无路,还请少主莫要再提召唤的事。”
他孑然一身,如今手下之人也都有仇要报。
可当年的安家军,大多隐姓埋名,且娶妻生子。
以安奉芝令牌相召,虽一呼百应。
可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少女被他说动,表面却依然满不在乎手执茶壶,
“先生是否渴了,我替先生添茶。”
文远实在是拿她没办法,递过来一个锦盒,
“这些药,除去少主旧疾所需,还有些以备不时之需的。
琉璃虽精通药理,有些东西宫中也难寻。
哦,还有件要事。”
他郑重向前凑了凑,
“少主想要的那地方,已经谈成了。
当年还空闲了两年,由于地段好,后被人接走开了镖局。
头几天刚好打算盘出。
我打算找个稳妥身份的人接下,开个酒楼经营着吧。”
唐婉听闻,美目微光点点。
她想留下当年安府的宅子,也只能用这种方法。
不过无所谓,只要它还在自己手里就好。
至于经营什么,她也完全不在乎。
“先生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