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是做好了,不仅不会得罪常家,兴许还能卖常三爷一个人情。
接下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女子的确是被人贩子迷晕带到京城的,而且也不知是怎么办的契书,反正就被带入常府了。
最后刘起这里命人一查,才知这女子身份存疑,因为若是奴契,为何官府没有备案?
女子也将一切都禀明,说是常大爷看中了她,执意要将她收房,但她不肯,这才拼死反抗。
“大人明查!半月前那恶贼便对小民心存歹意,小民拼死不从,当时身弱无依,只得拼命撞向桌角,如今还有一道疤痕在,大人可请人来查验!”
刘起一抬手,有人过去查看。
“回大人,的确是新疤,有些痂还未曾完全脱落。”
“来人,传唤常家人。”
如今这女子的身份已经被查实,人家并非奴籍,至于怎么进的常府,这其中又是否能牵出一桩人贩子的大案来,可就不好说了。
常家大爷二爷都被请到了公堂之上,一番审问之后,事情也很快水落石出。
主要是这二人中,常二爷是白身,刘起直接先对常二爷下手,连吓带哄的,这常二爷便将一切都交待了。
人是他弄进府的,目的就是为了讨好大哥。
结果谁能想到这是个烈性子呢?
现在弄成这样,常二爷自然是脱不了身了。
至于常大爷,他自然是将一切都推得干净,一说便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这种事,你说不知道,刘起就没办法了?
身为婢女,那自然是归内宅妇人管束。
如此一来,又将常大爷的生母孔氏给牵扯出来了。
到这一步,常三爷夫妇二人便不好再坐视不理。
孔氏只是一介妾室,一上公堂,便先被刘起给收拾了一番。
“我大兴律,你一介妾室,安敢如此打扮?来人,将其华服剥去,拖到门外杖二十!”
“是!”
常大爷慌了:“大人,这是何故?”
“哼!身为妾室,便是贱籍,怎敢着正红色、头戴凤簪明晃晃得上到大堂来?这是置我公堂于何地?眼中没有律法,也没有礼法了吗?”
一句质问,就将常大爷给堵在那儿了。
的确,孔氏只是一个小妾,哪来的胆子着正红色?
可孔氏在常家作威作福惯了,这么多年,好像一直都是这等打扮,如今想来,可不就是僭越嘛!
这是习以为常,便觉得理所应当了!
孔氏被脱簪剥服,之后打了二十板子后,便命人抬回去了。
这一番羞辱,可以说是让常大爷都无地自容了。
最终的结果,当然不可能这么快就给,因为常二爷被收押了。
常三爷夫妇若无其事得回到府中,之后不等孔氏这里做出反应,三夫人便安排人将院子团团围住,然后将一应物什全都搬走,只余下一张床榻和一张桌子。
莫说是其它饰物了,连放花瓶的多宝架都被移走了。
常大爷在外为了二弟的事情奔走,三夫人这里派人拿着单子,到其它两房挨个的收东西,有理有据,这两房的夫人哪一个敢硬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