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何必为难一个宫人?”
妖娆妩媚的嗓音响起来,陆倾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眼前。
赵濯江分神,手上的力道松了。那小冬子赶紧连滚带爬的跑了。
陆倾城眼含不屑的瞧着那逃走的小冬子:“陛下身边的亲信就是这种货色?可真是叫人替他担心呢!”
赵濯江看她气色好得很,一点儿也不像是被囚禁了一段时间的模样。
察觉赵濯江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转,陆倾城微微一笑,红唇弯起,她往前两步,手搭到了赵濯江的脖子上,似杨柳棉絮一般绕着他的脖子轻轻的滑动:“濯江,你叫本宫好不担心。既然没事,怎么不想办法托人捎个口信给本宫?”
她说着,指甲忽然一用力,赵濯江的脖子上便出现了一道红痕,隐隐的有血色。站在陆倾城身后的人眼眸一闪,露出几分疼惜。
陆倾城蓦的反手一个巴掌挥过去,那声音在夜凉如水的走廊里分外响亮。赵濯江瞪大了眼睛,惊讶厌恶的望着陆倾城。
“心疼了?”
陆倾城红唇弯着,露出诡异妩媚的笑容,“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好歹是你曾经的将军夫人,理该心疼的。”
站在身后的弗月便“噗通”
一声跪了下来:“娘娘明鉴,奴婢不敢。”
“本宫最听不得‘不敢’这两个字,叫人厌恶。”
她说着,往那弗月腰上踹了一脚,“滚!”
弗月便捂着下腹,往后膝行,退了下去。
赵濯江紧紧望着弗月的身影,不禁气愤道:“你疯了!她是你的人!这么多年来始终跟在你身边,不管出了什么事,只有她,对你忠心耿耿。你竟然这样待她!”
“是!她的确对我忠心耿耿!哪怕我的男人,她都想要替我来照顾,我怎么样才能不感激她?”
她蓦的吼了出来。一直都平静无波的五官突然之间扭曲起来,可也只是一瞬的时间,陆倾城深吸了一口气,从嗓子眼处出“呵呵”
的笑声:“赵将军有这个闲工夫关心旧人,倒不如多关心关心你的新欢。猜猜看,她能在里面待多久?”
赵濯江这会儿才抓到一丝清明,眸中闪过不可思议的光芒,他瞪着陆倾城道:“是你?”
陆倾城两道柳叶眉往上吊着,嘴角的笑容恰到好处。她戴着玳瑁的指甲在红唇边上轻轻的点着,格外风情妩媚:“赵将军在说什么,本宫怎么听不懂呢?”
赵濯江道:“刚才那个人,小冬子他。。。。。。”
“没有只兴独孤修做筏子窥伺别人,别人却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道理。赵濯江,你以为你隐藏的很好吗?本宫每天晚上都在床上看着你,看着你坐在那房顶上瞧着月亮。”
赵濯江不禁深吸一口气:“所以刚刚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小冬子。包括昨天晚上,都是你的阴谋!”
“鲛人虽然比不上白袍,可总算也能用,这幻境之术,至少骗骗你是足够了。喔,鲛人还有一种法术,叫做仿身造人。苏夷刚才演得不错,只是不知道苏铃的道行怎么样。”
赵濯江一听,忙的回转身去,立刻就要往房间里面冲。陆倾城出尖峭的笑声:“你进去啊!进去救她!本宫且看看你们两个怎样死!”
赵濯江厌恶失望的望了她一眼,纵身踹门跳了进去。
~~~~~~~~~~~~~~~~~~~~~~~~~~~~~~~~~~~~~~~~~~~~~~~~~~~~~~~~~~~~~~~~~~~~~~~~~~~~~
房间里都是雾气,像是山涧沼泽瘴气一般。卫小蛮走了几步,渐渐就有些支撑不住。她再度咬破手指,以那指尖抵在自己额头上。她看不清前面的路,只能轻声喊:“宝宝?孟宝宝?你在哪里?”
依稀从前面角落传来呻吟,卫小蛮忙的快走两步,果然看到一个蜷缩在烟雾里的人影。她伸出手去:“快!我带你离开这里。”
那人便伸出手来握住卫小蛮的手腕,忽的她抬头,眼中蹿出两道杀气腾腾的凶光,直朝卫小蛮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