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回营,还请将军定夺。”
参将恭恭敬敬的问道,登倍自从明思远逃跑之后,情绪一直不佳,他可不想碰这个怵头。
“依你之见呢?”
“末将以为绕行最为稳妥。”
参将一拱手,请示行军路线,他担心走右贤王部,怕引起冲突,所以更倾向于绕道。
“哼,绕什么绕,直接抄近路,我就不信那如同惊弓之鸟的小屁孩敢找我们算账。”
登倍虎眼一瞪,“我还巴不得他来找我呢,正好清算一下!”
“末将就怕右贤王……”
“右贤王,哈哈,怕他做甚!”
登倍仰天大笑。
“我等捕鱼归来,遇到鬼鬼祟祟的豹千军,以为他们要叛逃,所以情急之下误伤了明千户,嘿嘿……右贤王再怎么护犊子,也不会为了几个贱奴为难咱们吧,再不济分他半车鱼做赔偿,又何妨。”
登倍冷哼一声,显然早就想好措辞了,撒克逊族的身份让他有恃无恐。
不就是几个贱奴被误杀而已,自己还没找豹千军追究杀伤悍马营士卒的麻烦呢。
“哈哈,将军英明,末将咋就没想到这一层呢,还能给右贤王下个马威,嘿嘿……”
那参将眼珠子一转,扭头大喊道,“全军听令,抄近路回家,给在家的兄弟一个惊喜。”
“他们肯定没想到我们会带来能吃数天的鱼肉,还有几头独角鹿,哈哈……”
“咕咕……不好……咕咕……敌袭!”
参将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冒出的箭尖,而他脖子也被另一只箭矢贯穿。
那名参将耳边划过密集的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他想扭头看看是谁射的箭,却觉自己动弹不得。
参将的眼神越来越模糊,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了,只觉得后背又中了几箭,他不听使唤的跌落下马。
“我不甘心呐!”
那名参将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心有不甘,想睁眼看看是谁偷袭了他们,却看到早已倒在地上如同刺猬一般,连哼都没出一声的登倍千夫长。
听着耳边骤然响起来的哀嚎声,那名参将绝望了。
“完了,炎月大军还是北上干涉了……”
这是那名参将最后意识。
那名参将到死都不认为也不相信豹千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回到军营救援,同时援兵及时赶到。
至于逃走的漏网之鱼早就吓跑了胆,就算敢回来,也不会形成如此密集的箭雨。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炎月大军介入漠北了。
伏击者的第一波箭雨主要目标就是登倍以及什长以上的主官。
悍马营压根就没料到在这里会遇到伏击,再加上登倍的心不在焉,所以第一波箭雨之后,幸存的悍马营群龙无,无人指挥,陷入了混乱。
惊慌失措的悍马营幸存者各自为战,纷纷寻找树干或者马匹当掩体,来不及寻找伏击者在哪里。
但是第二轮箭雨很快就不期而至,面对四面八方来的箭矢,悍马营这才现无论他们躲到那里,都会有箭矢射过来。
悍马营幸存者压根就无处可藏,周围三百六十度都有敌人,他们这才觉他们被人包饺子了!
“他们在两侧林子里,兄弟们沿着河道冲出去!”
第二轮箭雨结束之后,趁着伏击者上箭的间隙,终于有冷静者现了就在二十步之外的林子里身钻出雪地的伏击者。
“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