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悍马营士兵大吃一惊,由于白色伪装色,他们没现伏击者居然近在咫尺。
难怪第一波箭雨就能带走登倍这样的高手,难怪身穿皮甲仍然会被洞穿躯体。
悍马营不愧是左贤王精锐,在两轮箭雨过后,士卒们虽然恐慌不安,但不乏有佼佼者冷静了下来,与林中伏击者对射,并尝试着组织突围。
二十步的距离,大约十二米,几个箭步的事,只要冲出弓弩手队列,他们就可以突围了。
被临时组织起来的悍马营士兵分两路,朝峡谷两头突围,因为伏击者好像就在两侧。
这时候撒克逊族的高骑术得到了提现,只见数十匹似乎无人控制的战马在伏击圈内汇聚成两路分别沿着河道两头冲去。
眼看马上就要冲破包围圈了,躲在马肚子下面的撒克逊骑兵兴奋的嗷嗷叫。
突然,峡谷两头从厚厚的积雪里竖起了两道高达两米的栅栏,栅栏上绑着削尖了的树枝。
前排的战马猝不及防被拍在了栅栏之上,顿时血肉模糊,战马嘶鸣,撒克逊骑兵有的被压马下,有的被挤到栅栏上,被削尖的树枝贯穿,一片哀嚎混乱。
栅栏外面还抵着几根树干,显然是撞不开的。
“兄弟们,我们弃马,杀出去!”
没了退路,绝望了的悍马营士卒调转马头,想借着树木的掩护冲向近在咫尺的弓弩手。
但是他们想错了,河道两侧树木稍显密集,战马本来行动受限,加上雪深地滑,冲击并不是那么顺利。
好不容易冲到距离弓弩手五六米的撒克逊骑兵来不及高兴,就被突如其来的绊马索,或者木杆绊倒在地。
战马上的士卒跌落下马之后没等起身,就被钻出积雪中的伏击者刺杀。
偶尔有漏网之鱼,但是不够成威胁,在周围弓弩手的帮助下,无一人突出重围。
“投降不杀!”
突然一句带着炎月口音撒克逊族语言响起,蹩脚想劝降幸存者。
在试图冲击了数次无果之后,悍马营早已损失过了三分之二,幸存者还大都带伤,被伏击者压制的无法冒头。
“别打了,我们投降!”
终于有撒克逊骑兵受不了这种血腥的场面,要崩溃了。
有了头一个举白旗,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你们要干什么?别忘了你们是撒克逊左贤王麾下精锐,怎能投……”
一位有血性的撒克逊士卒躲在两匹战马中间,出声阻止道。
“咕咕……降……”
但是他话说了一半,就看着贯穿脖子的箭矢。
“见鬼……了……”
话音刚落,这名自以为藏的天衣无缝的撒克逊骑兵捂着脖子,一脸的不可思议,倒地身亡。
吃了痛的战马疼痛的嘶鸣着,它的耳朵上一个拇指粗的血洞,显然那支不可思议的箭矢就是从掩护那名士卒的战马耳朵方向射过来的。
“当官的都死完了,我们只是普通牧民而已……”
“这么死,真没意义……”
幸存者互相安慰着,互相找着借口,想要活命。
“丢下武器,站出来!”
果然,树林里传出带着炎月口语的撒克逊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