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腿……”
金蝉不明白林时安在担心什么。
在她眼里,康王是个颇为淡然的人。
况且历朝历代,从未有过身体有缺陷的人登上皇位,除非皇帝的儿子全都死光了。
若拿康王和钰郡王相比,金蝉反倒觉得钰郡王更具野心,也更有嫌疑。
“当日的事真的没办法再查了吗?”
赵恭年纪渐长,近半年来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日益加重。
如今吕家在与西黎的交锋中占了上风,吕二舅也将被调回京城。
或许等西黎人一走,立太子的事儿就会提上日程。
到那时,可不是赵恭装糊涂就能躲得过去的。
害他的人还隐藏在暗处,稍有风吹草动,就令人日夜忧心。
“不能。”
林时安轻轻撩开她额前的碎,伸手取下她间的簪子,重新束好。
还是当日他所送之物,林时安心中稍许安慰。
“对不起,让你跟着我担惊受怕。”
“等西黎特使离开后,我们就成亲。”
林时安突然微笑着说道,不准备再赌气。
“好。”
这声“好”
,如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悄然拂过两人心间,带着丝丝甜蜜与期许。
金蝉脸颊微微泛红,平日里行事洒脱的她,谈及终身大事,也难免泛起几分羞涩。
……
“你听说了吗?”
“什么事?”
见楚云枝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金蝉也来了兴致。
“云阳伯过继的嗣子,和严家定亲了。”
“什么?”
金蝉满脸疑惑。
这嗣子一般来说越小越好,这怎么就定亲了:“娃娃亲?”
楚云枝笑着解释道:“听说这嗣子与云阳伯家过世的大公子同年同月出生,模样与林大人还有几分相似。人长得英俊,文采也不错。”
金蝉既没见过那位大公子,也没见过这嗣子,但她知道林时安的模样呀,若真有相似,想必不会差。
想到这,金蝉心中有几分不快。
这云阳伯也真是的,挑个嗣子都要故意恶心人。
“严家吗?”
她不禁讥笑道,“或许这就是云阳伯府的家风吧。”
上代云阳伯在世时,伯府已逐渐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