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溫北可以確定了。
他家雄主不僅生氣,還氣的厲害。
他要是真去扶……除非他瘋了。
溫北眨眨眼,故技重施地扯著言何衣袖,力道很輕,像是怕驚擾了什麼:「雄主……我錯了。」
是「我錯了」,不是「對不起」
言何挑起半邊眉:「錯了?」
「嗯,是我誤會了,您不喜歡他的話……」
「不喜歡。」言何很乾脆。
「……」溫北怔怔抬頭。
他去找言何的眼睛,試圖從中窺探一二。
而那雙總是深深沉沉的眸子在陽光下竟是淺色的,溫柔寧靜,琥珀一般。
溫北看入了神,連言何叫他都沒聽見。
直到被拽了一下,他和言何的距離猛的縮近,胳膊貼著胳膊。
隔著薄薄的布料,他們的溫度傳遞給彼此,親密無間,溫北的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發什麼呆?」
溫北的眼睛倏地睜大,卻沒敢看言何,結結巴巴地開口:「沒,沒什麼。」
「你很緊張嗎?」言何納悶。
怎麼跟個鵪鶉似的,看起來真好欺負。
「沒有。」溫北矢口否認,「是天氣太熱了。」
「喔。」言何頓了頓,再次開口時帶了幾分認真和嚴肅:「以後不准把我推給其他人。」
溫北:「人?」
言何無奈:「……蟲。」
那是什麼意思……
溫北不太明白,他終於有勇氣抬頭,用他那雙小鹿一樣的眼睛盯著言何。
在感情方面,他似乎乾淨的像一張白紙。
「如果我讓你去陪其他雄蟲吃飯,你會開心嗎?」言何循循善誘。
溫北搖搖頭。
他聽到這話,自動忽略了「如果」,皺起眉頭:「雄主,我不想,我可以不去嗎……」
「沒有要你去,我只是假設。」言何拍了拍他緊繃的肩背,以作安撫,他靜靜地凝視著溫北,溫和的眸光仿若午後鋪滿細碎陽光湖面:「你都不願意,為什麼要讓我送其他雌蟲回房間呢?」
這話乍一聽很有道理,實際上……
溫北腦子轉的飛快,他抿了抿唇:「可您是雄蟲,您跟我不一樣的。」
雄蟲註定會左擁右抱,他是言何的伴侶,但他不是言何唯一的伴侶。
他哪來的資格管那麼多呢。
「一樣的。」言何的手不太老實,已經從後背摸到了腰,他攬著溫北,是個盡顯占有欲的姿勢,「如果是真心喜歡彼此,就一樣。」
「……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