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行到今天,力量弱变成了脆弱,人类生命的有限感便强烈起来。
秦倦看着怀里身体单薄的人,捏了捏他额角处的梢:“为什么这么说?”
“鱼可以游过大海,鸟也可以在天上飞,只有人走得这么困难啊。”
海枝没了手,他现在也生病了。同自由的鱼鸟比起来,他们的境遇可差太多了。
秦倦指尖划过温山眠冰冷的脸颊,笑起来,声音低沉又温柔:“那不是因为人不安分吗?在6地上,你不是连血狼都不怕?”
鱼不会想去6地生活,鸟也不会想钻进海里。
自然本就给生物提前划分好了领地,人不不甘心留在自己的领地,所以受到惩罚。
“好像是。”
温山眠眨了眨眼睛:“那这样是不是不好?”
“好不好,试过了才知道。”
秦倦说。
天地那么大,每一个人的情况又不一样,愿赌服输就可以了。
思及此,温山眠点点头说:“好。”
“所以能睡觉了吗?”
秦倦看出了他的困乏,问。
温山眠当然是不想睡的,他早上醒来后和先生说了没两句,就在他怀里睡了一觉。
如今再起来,喝完粥堆个雪人,再继续睡?
他什么时候这么虚弱过?
内心自然不甘:“不想睡,想到卧室去看看阿蛋。”
“之前不是叫阿白?”
“雪也白,还是叫阿蛋亲切。”
“那你去。”
温山眠一时没吭声。
秦倦于是道:“没力气了?”
温山眠沉默了许久,才轻轻道:“嗯。我躺会,一会就进去。”
其实不仅仅是没力气,而是温山眠的关节都开始疼了。
这下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一定不是风寒,也一定不是外伤所导致的。
他是真的因为体内的一些原因,生病了。
说不定就是先生所说的,身体里、血里少了什么东西。
但具体是什么?他想不明白。
毕竟海上和6地上的生活相差太大了,在温山眠看来,好像任何一种变化都有可能是导致他如今变成这个样子的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