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问题而已。
也就是说,他分明有很快的方法就能把这个小问题解决,可他却愿意陪温山眠去等。
即便知道这样下去温山眠会不舒服,他看着心情也会变差。
可他也还是能耐下性子来陪他。
“对,您才在羊皮本上写了不嫌弃。”
温山眠握着水杯笑道:“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秦倦反手将窗边的椅子拉过来坐下,看了温山眠一会,对他伸手:“过来,让我抱会。”
温山眠于是放下手里的水杯,挪到先生怀里去。
岔开腿像只八爪鱼。
病了之后的温山眠每天就再不会穿便行衣了,也不系围巾,身上本就不合身的衣服变得更松散,摸上去时也总能碰到骨头。
这是秦倦最不喜欢的。
血族的体格本就偏硬,肌肉也比寻常人要硬实一些,所以他喜欢温山眠身上柔软的地方。
却不想一病就成了现在这样。
“麻烦精。”
秦倦评价。
脸颊在先生肩膀处勉强堆出半个瘦肉包的温山眠:“……不能这么说。”
“怎么?”
“您本来就没说过喜欢我,还在我生病的时候这么说,我会有脾气的。”
温山眠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像蚊子似的。
身体温度倒是高到吓人,已经到了让秦倦不喜的程度。
但他却并没有将温山眠推开,而是就这么环抱住他,姿态松散到甚至没让温山眠现这一点。
“那你有一个我看看。”
秦倦答。
温山眠:“……”
他犹豫来犹豫去,最后还是张嘴,在秦倦肩颈处那条笔直的线上一咬。
他这些时日病得厉害,要说唯一有点什么好,就是对先生更依赖更亲近了。
一口下来,秦倦也没有逃,就这么托着温山眠的大腿,淡道:“我觉得你麻烦,也一直有在陪你等。必须得说出来你才知道?”
温山眠不吭声了,好半天,用袖口轻轻擦了擦先生的脖颈。
“你脏不脏啊?”
秦倦蹙眉。
温山眠:“……”
张大嘴,又口原位咬了下去。
但却委实没用什么力,只是柔软的唇瓣在上边轻轻搭着,因为内心暖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