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邃的眼睨着她经久不移,一瞬之间又回到刚才在悦椿莊的那个话题,几个保镖在远处偷笑看他们。
她回,那祝你成功。
他们回到山庄,几个男人过来打招呼,似乎是生意上的伙伴,黛羚知趣,找借口说天色已晚,便说先回家,欧绍文也不过多挽留,命刀手送她。
可能随主人,刀手的长相是非常儒雅的那种中年男人,黛羚对他其实没有太多防备,他一脸和煦的搭话,说欧老板嘱咐他一定把她安全送回家。
黛羚也没有多推脱,因为这里离市区确实不近。
刀手在后视镜里观察她,“黛羚小姐,山里冷,后座是我们老板给你准备的外套,你披上,去去寒。”
她低头往旁边座椅看去,果然是欧绍文刚才身上那件白色西装外套,整齐地叠放在那里,他心思很细。
但女人披男人衣服,这个意思其实很暧昧,她不愿留人话柄,便婉拒说自己不冷。
“欧老板做什么生意的?”
黛羚冷不丁问开车那人,想着套点情报。
上次在御上皇宫赌场,刀手故意输给那两拨人至少一千多万美金,这等随意散财的老板,想来全香港也不算多。
刀手笑了一下,“什么赚钱做什么,没固定的,黛羚小姐,今日玩得开心吗,对我们老板印象如何?”
黛羚打趣,“欧老板人挺好的,谦逊温和,就是。。。。。。有些唐突。”
自然是指刚才那个话题。
“是吗。”
刀手笑出声,四平八稳开车,偷瞄后视镜带些戏谑的玩味,回她,“那他可不常这样,今日是怎么了。”
出于习惯,黛羚没让他开到公寓门口,还是在距离几百米的地方道谢下了车。
下车前,刀手将那个装着药的塑料袋递还给她,沉声对她说,“黛羚小姐,曼谷不算大,希望我们很快再见。”
黛羚没接茬,只笑了笑,然后重重关上了车门。
还未走到家门口,她就觉得有一股莫名的煞气铺天盖地压过来,往楼下看去,她的心一惊,那辆黑色劳斯莱斯就稳稳停在门口。
上次去华欣的路上船叔那辆车报废,没过几天,船叔开了一辆一模一样的车来接她,所以她认得他钟爱的这款车型。
她胸口起伏,小心环视一圈,距离五十米处坤达倚在一辆车前,朝她扬下巴,示意那人就在车内。
她当然知道要查到她家,对他来说是一件多么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担心刚才她赴欧老板的约有没有被看到。
在她和他的关系之中,牵扯进来的人越少越好,毕竟他是个危险人物。
黛羚思忖着了抬脚朝那车走过去,拉开车门,那人正笼在墨绿色深处仰头休憩,车窗开了一个缝儿,夜风消弭他身上浓烈的烟气,光影交错中他睁开双眼,声音哑,“去哪了。”
她也并未做什么亏心事,但被他这么冷不丁一问,还是有点怵,保不齐他会派人跟踪,她定了定神安然坐进车内,回他去买了点药。
昂威越过她身体将门关上,伸手拢过她细软的腰间,让她双手托住自己的脖子坐到他的大腿之上,腾出那只未受伤的手为她挽丝,温热的掌心拂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渗入脊背,引得她微微颤。
这样的亲密举动对于已经逾越过最后防线的两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她仍旧不算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