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易淮直接在幾千人的宴會上打著哈欠說:「跟我結婚幹嘛?我又生不了,給不了對方性丨生活。」
直接一顆魚丨雷砸下,叫整個圈子久久不能平靜。
最後他父母連著看他嘆氣了一個月,到底還是接受了自己兒子對自己太狠的事實。
想起舊事,易淮把下巴擱在自己的肩膀上,偏過頭靠著燕奕歌的脖頸:「其實我對自己挺不好的。」
但為何多了一個自己後,就這麼好了呢?
燕奕歌抱住他:「因為是另一個自己,不是『自己』。」
易淮稍頓,勾起唇:「我也想說這話的。」
是真的。
他們是一個人,當然會想說一樣的話。
。
等兩個人收拾好推開門時,巫沉凝恰好從底下吃完早餐上來。
燕奕歌特意換了件立領的中衣,他只要不刻意偏頭,還是能藏一藏那枚被易淮咬出來的牙印的。
巫沉凝看著燕奕歌打開掛在臂彎里的狐裘給易淮披上,停在台階上,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上去。
好在易淮直接開口了:「巫沉凝。」
他問:「方才誰來找你了?」
寶鵬客棧人多,不好直接說明,所以巫沉凝上前,從袖中掏出了帖子遞給易淮。
燕奕歌伸手接過,刻意放低了打開,叫另一個自己也能夠看見。
果不其然,是南海王府遞來的帖子,請他們今日在任何時辰過府一敘。
上頭寫的是「請易栮、燕憶兩位公子同巫沉凝巫館主過府一敘」,但易淮看了就知道,王府那邊知道燕奕歌的身份了,也看出來了他和燕奕歌關係匪淺,比巫沉凝的義妹身份還要高,所以才會如此排列。
——易栮是燕奕歌的化名,燕憶是易淮的化名。
燕奕歌把帖子遞還給巫沉凝:「走吧。」
正好他們不需要糾結要不要去南海王府了。
雖說是王府下了帖子,但易淮他們並不急。
先等易淮慢悠悠吃了個早餐,再步行去王府。
今日天氣比昨日更冷了,昨日還出了太陽,寶鵬這邊還算是南方,只要出太陽,就會暖和很多。
但天一陰下來,都無需下雨,瀰漫在空氣中的那股陰冷就直往人骨子裡鑽,滲透進骨髓里。
得虧昨日燕奕歌給自己走了十一個周天,易淮把手踹進毛茸茸的外衣袖子裡——就像是貓貓在冬天把爪子揣到身下一樣——就已經足夠了。
「但我們到我師父隱世的山谷里只怕是要到大雪後了,那時候山里都會下雪,會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