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沉凝有點憂心地看著易淮:「不知兄長能不能撐住。」
易淮懶懶:「沒事,說不定到那時我就能承受每天走一下周天了,爍金流石的內力你是曉得的,熱意能在我身體裡殘留許久。」
他個人是真的很不在意這個自己:「車到山前必有路,到那天再說吧。」
不要去想還沒發生的煩惱。
巫沉凝動了動唇,再看了眼沒有說什麼的燕奕歌,還是沒幹皇帝不急太監急的事了。
南海王府很氣派,但並不奢華。
只是有種莊嚴的大氣感,讓人看見時就不自覺地生出幾分肅穆。
巫沉凝將帖子遞給王府門口的侍衛,侍衛打開看了看,注意到留的印鑑的特殊,立馬彎腰開門示意:「貴客這邊請。」
王府的規矩也極多,雖然他們是貴客,但侍衛也只領著他們先在外間候著,就是不需要等多久,就有內院的管事走過來沖他們作揖:「三位。」
他伸手示意:「這邊請吧。王爺今日恰好去了軍營里,要等午時才歸,王妃等你們好一會兒了。」
王府太大,大門到外間有一段距離,外府進內府,又是在迴廊里七拐八繞了好一會兒,光是庭院都瞧見了幾個,各有特色和風光。
有一個看著還像是用來練武的,就一個巨大的池子,上頭有高矮粗細不一的樁子。
等到到廳堂時,易淮已經有點走累了。
好在已經到了。
陰閒也不是個有架子的人,沒有說要等他們落座了再出現,她人就在廳堂里,見到了易淮他們後,在他們要按規矩行禮前,就先抬了抬手,做了個止住的手勢:「一些虛禮就不必了。」
陰閒是個長得讓人很有記憶點的美人,她是丹鳳眼,又不太愛笑,因此顯得幾分凌厲逼人,就連唇峰都帶著寒刃感。
但她的右眼眼尾下又有兩顆豎著並列的小痣,別有一番美感。
這樣天,易淮披狐裘了,巫沉凝也穿上冬裝了。
只有她和燕奕歌還是秋衫,而且陰閒穿的還是便於行動的勁裝,只是和易淮頭一回見她時那刀不離身的模樣有些不同了——她腰間沒有挎著那兩把刀。
陰閒示意:「坐。」
易淮坐下了,燕奕歌只動動腳,立在了他身後。
這邊坐,要麼是在對面,要麼中間要隔一個矮几,再近的距離,只要不是挨著自己,對於燕奕歌來說也是遠的。
陰閒注意到,看了他一眼,但沒說什麼,連半點神情都沒有流露出來。
沒有坐下的,還有巫沉凝。
巫沉凝打量著陰閒,陰閒便問:「巫姑娘有話要說?」
巫沉凝不好意思地笑笑:「想問問能不能給您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