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看到陆侍郎在教儿子写字。
他便站在旁边等了会儿。
好在对方很懂,差人将怀里已经不耐烦的小子接走了。
梁城越说完刚刚的事情,又假装不经意地瞥了眼男人挂在腰间的荷包,有些眼馋。
察觉到那股不善的目光,陆斯年伸手去触荷包上的鸳鸯图,故意气他:「别想了,小五从小就最烦女红针织。」
悻悻收回眼,某人佯装完全不在意且无所谓的样子:「一只荷包而已,我有的是钱,可以买到全焰京断货。」
陆斯年也不客气,直戳钢板最软处:「啧啧啧,这样一听更可怜了,买那麽多,都是别人家姑娘做的荷包。」
「……」拳头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
跟大家说个事情,因为某些因素,在写《郡主》之前会让《福报》插个队,是个十几天就能完结的小短篇,预计只有六七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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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越界者
踏上梧桐大街,蜀王「顺路」去了趟刑部大牢。
去见见他忠心耿耿的门下客。
阴森潮湿的大牢黑黢黢的,一条道走到尽头,两侧牢房都已经住满了。
按照刑部的规矩,这条道走得越深,牢中囚徒犯的罪便越重。
东方黎自幼身体不大好,快走两步都会轻喘,也是托了这点的福,那些手段阴辣的家伙从不把他放在眼里。
听到逼近的脚步声,蜷缩在牢房最角落的人身形一抖,脱口而出:「王爷?」
被唤的人放慢速度,低声应答:「徐相受苦了,是本王害了你。」
徐庭身着乌漆嘛黑的囚服,其实这件衣服原本是纯白色的,只是时间太长牢中又太脏,这才左磋右磨成了现在的样子。
像个披头散发的疯子。
但眼神一如既往的锐利。
隔着铁牢门,东方黎郑重其事:「这场戏我们做得很成功,徐相再等三日便可出去了。」
徐庭先是点点头,又想到哪里不对匆忙换成摇头,面上泛急:「徐庭现在不过一介死囚,王爷不必操劳,若不是您当年救我,十年前我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东方黎惯会拿捏人心,不急不慢地说着:「徐相乃我大晟肱骨,当年若不是本王主动提出你是断然不会做这等下流事的,说到底还是本王误了你前程。」
「王爷……」
「丞相再信本王一起吧,我们想知道的真相,已经近在眼前了。」
徐庭哑然,恭恭敬敬地後退两步,又行了一礼。
那是臣子跪拜帝王的礼。
……
从大哥新府回来後,宋窕辗转反侧,一夜未休。
她拨开遮盖视线的凌乱青丝,盯着铜镜中的憔悴面容,有些不知所措。
白日与外祖父的见面历历在目,仿佛一根根小刺,将她的心扎了个稀巴烂。
怕吵道屋外候着的小丫鬟,她蹑手蹑脚地从书架最底层抽出两本年岁久远的小册。
她已经从外祖父口中得知了当年的事情,那是有关母亲的事情,以及,那个形象已经在她心中轰然崩塌的父亲。
其实大哥新婚的时候她就问过大哥,既然他与大嫂感情那麽好,那父母当年是不是也是如此。
大哥当时具体说了什麽已经记不太清了,但是现下回望,那闪躲的眼神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只是那时候的她还太单纯,看不透罢了。
小小的火光亮起,逐渐可以将近在咫尺的手册一寸寸看仔细,上面都是母亲的字迹。
据外祖父说,母亲很喜欢在怀孕时期给未来的孩子写信,说这样做可以将当下的种种心情在未来也让孩子知道。
大哥二哥以及四哥都看过,只是她不知道。
因为当年母亲过世时,有关她的所有一切都被怒气中烧的外祖父带走了,可他又不舍得扔不舍得烧,便一路留到了现在。
纸张泛黄,却不破烂,看得出是用心保护的。
小五展信安:
虽然不知道你看到这封信时已经多大了,不知道你是男是女,但母亲相信,你一定是个很乖的孩子。
母亲这段时间翻阅了很多典籍,一直想为难该给你取个什麽样的名字,今日见到了那个梁家的小子终於想好了。母亲想着,你若是个女孩便取个窕字,若是个男孩就摘下那个宝盖头,单名兆。
但总归,宋兆不好听,所以母亲还是希望你是个女孩。
对你的将来,母亲也没有那麽大的野心,平安喜乐就够了,毕竟凡人来回几十年迢迢一生,能活成这个四个字,已然不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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