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里皆是哄诱之意。
崔赫熏说是这般说,却愈不懂得怜香惜玉……
崔赫熏将视线在翟元礼跟手机中间转了好几个来回,才道:“这?”
他实在是挤不出来更多词。
翟元礼笑眯眯的拿起筷子,将崔赫熏方才被他按下撂到碗里的菜夹起来,吃进嘴里之前问道:“哥哥觉得好看吗?”
崔赫熏唇蠕动几下,最终只说:“这很难评。”
“哥哥学模棱两可的话,倒是学得通透。”
好容易挨到散席,二人挥别主家来送和聚好友,便上了车。
老姜现在已经十分有眼色,他们方才上车,他瞧着除了翟元礼说了句去哪之后,不像要吩咐旁的事儿,便当机立断将隔板打开。
人虽然要为五斗米折腰,但这不代表人一定要去做别人的情趣调味剂和奇怪p1ay中的一环。
在金卫市,十二月和一月不出意外是最冷的时间段。
前一年最低气温零下十二、三度,夜里头出去不裹严实,绝对能让人透心凉。
今年说着暖冬,实则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过晌午过后最热的时间段,至少十度是有的。
他们不必在外头逛,出了楼便有车坐,是以并不太在意天气问题。
但今天崔赫熏却在意起来了。
因为他想寻寻话题聊,刚才看过的东西让他后头吃饭都不知道吃了个什么。
新郎同新娘子来敬酒,他都碍着这茬脑子有点慢,没躲过去酒吃,整干掉三杯,一滴没漏。
原本他是想着今天得去公司,不打算喝酒来着。
距离上市日期越来越近,最近和爵士的宣传战打得热闹,总不能捡着崔赫光一个人使唤个没完。
老姜隔板还没放利索,崔赫熏正待开口说说天气,只听有人来敲他们车窗。
二人一扭头,见是钱晚纵,翟元礼当即拉开车门,“上来说吧。”
听了这话,老姜便稍缓动作,顺便把挡板停了。
方才席间都坐在那儿,趁那会儿钱晚纵不言语,电联招呼也没有,更是得岔开时间下来赶着当面说,他们都能肯定,钱晚纵找上门来绝不是小事儿。
钱晚纵也不客气,当即从外头将车门拉开。
见翟元礼往中间去坐,给他腾了地儿,便从善如流坐到了方才翟元礼的位置上关门。
“元礼哥,赫熏哥。”
钱晚纵最近打磨的在二人看来不错,举手投足不卑不亢,脱去不少稚气,说话也沉稳不少。
就算他们估摸着钱晚纵这是有什么大事儿,钱晚纵也没同早前那般火急火燎开门见山,至少知道跟他们先招呼一声。
崔赫熏同翟元礼一起应了声,翟元礼率先抛出问题:“怎么了?”
钱晚纵轻咳一声,只道:“你们打算去哪?我让司机后头跟着你们。”
翟元礼了然,对老姜道:“开车吧。”
车子动,挡板重新慢悠悠运作起来。
待前后空间彻底隔绝,钱晚纵才开口:“吴宁跟那个外国佬……”
说到这,钱晚纵比了个掐自己脖子的动作,才继续道:“你们听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