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翟元礼点点头,不甚在意,“知道,当管家前相好的嘛。”
崔赫熏则是从另一个角度将问题丢给了钱晚纵:“他们抢人,只看当归愿意跟谁走,你有什么好掺和的?”
言外之意是提醒钱晚纵,不要乱掺和事儿,前相好的不是好惹的货色,沾上麻烦。
“他们神仙打架,我这小鬼也没掺和机会。”
钱晚纵拎的清什么能沾,什么不能碰。
他继续道:“只不过当归来我这儿住过几次院,我才多知道了些,他们头几天就是在我那儿打起来的。”
“唔,这个我们知道……”
翟元礼总结道,“当管家被前相好的带走了,那天吴宁他爹连里头认识那些人都掏出来了,老子是不是在帮着儿子情敌抢人?真热闹。”
说到真热闹这个评价,翟元礼忍不住笑起来,又往崔赫熏那边儿挪了挪,靠到崔赫熏身上,伸长腿伸了个懒腰。
“现在的问题就是,吴宁最近好像疯了,一股脑塞给我一大堆好活儿。”
钱晚纵说这话时候苦哈哈的,完全不像接了肥差该有的状态。
吴宁家族那些产业,五花八门各有涉猎,像个水果儿拼盘一样,逮谁都能聊一聊,所以翟元礼才为钱晚纵牵桥搭线。
别看钱晚纵被翟元礼使唤的跟个开医院的一样,但是要知道,钱家并不是真纯开医院的。
医院不过是副业,属于展览并且扬光大自家产品那系列造物,主营收还是在生物科技研和医疗器械这些上头。
就连此前提到过的疗养院,都比医院投入的资金多。
若说柳家的那些消遣场所是金卫市独一份儿玩耍好去处,那钱家疗养院,就是玩到老了休养生息给身体充充电的好去处。
此前跟钱晚纵有所交际,是崔赫熏的游戏仓后代蓝图中有钱家那些技术的加入,由此间延展而出,翟元礼才刻意开始同钱晚纵相熟。
不然此前那些年里,他同钱晚纵完全可以当得起“点头之交”
这词。
现下一通百通,翟元礼也看清楚明白自己之前是怎么个死鸭子嘴硬的做派。
明明那会儿那么讨厌建立关系,结果还是来来去去认识一大帮人,且都良好交际有所联络。
他一直都不是完全只为自己,每每行动前就默默将崔赫熏划分到自己身边的范围内。
只不过自己都不能知悉那些隐秘心思罢了。
“这不是好事儿?他提什么难为你的要求了?”
钱晚纵否认道:“这倒没有,就是不对劲。”
“他似乎急着将这块儿塞给我,虽说让利部分没有那么夸张,但全盘推出来就很怪。”
翟元礼知道他这是心里犯嘀咕,想了想,决定让钱晚纵自己说说当下揣测:“那按你最近跟他相处的情况,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问题还是出在当归身上,吴宁此举像孤注一掷,急于打理一切能调动的资源,要去跟人拼命一样。”
似乎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钱晚纵条条分析着:“头几天去找他,通气儿下一批器械大概出厂日期,他有意无意提到了未来对接方要更改的问题。”
“就像吴家产业要易主了似的做派,我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因为当归,要用吴家的东西去……”
钱晚纵说到这止住了话茬,崔赫熏补上了两个字:“交换。”
“这小子做的确实像活了今天没明儿了似的。”
翟元礼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