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夫人的话,我总是听的。」
谭芷汀笑而不语,撇过头去,瞧了一会儿用碧绿树叶折成的小碗,转头问:「夫君,你说的那个重要之物,可否让我看看。我啊,真是有些好奇呐。」
韩耕耘站起身来,走到亭子边缘,去看亭外风景。这亭子建在半山腰,上山下山都是极为缓和的坡道,所以一路行来,并不费力。亭外山色独好,满目翠幛,水汽蒸腾,依亭一站,如临仙境。
韩耕耘抬头。
天上乌云密布,云丝扭成一个巨大云柱,悬在天边,如连接天与地的悬梯。仔细地闻,泥土的湿气已经卷着青草之香馥漫鼻腔,整个人也似泡在水中,如此粘稠烦闷。
「夫人,你看,这亭外山雨欲来,远处的京城黑云压城,眼看就要下一场大雨了。」
谭芷汀转头,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
韩耕耘脱下外衫,自顾说道:「不知怎麽的,有些热了。」
韩耕耘咽了口水,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些下作了,但他别无它法,如果不率先制服她,自己恐怕不能活着进京城了。
哎,都怪自己自作聪明,要一个人留在秦州查遗诏的事。谭芷汀一走,他就应该想办法早日回京的。
韩耕耘由沉了口气,趁谭芷汀不注意,快速用外衫罩住了她的头,顺势以自己身躯压到她身上,并用膝盖顶住她的腹部,用手钳住她的手臂,他在力量上还是远胜她一些的,如此一来,已令她动弹不得。
那乡下男子操着外地口音,连连嚷道:「哎!哎!小兄弟,我们这可不时兴这样的。你不放开这位娘子,我可去报官了。」
韩耕耘顿时红了脸,无法子,用手臂压住对方肩膀,从腰间取下鱼符,示给那人看,「老仗别报官,我是官府的人,正在是捉拿杀人犯。请问,身边可有绳索一类,让我好绑住她?」
韩耕耘将鱼符丢了过去,好让他们看真切些。
老仗拖着长步,用脚勾来鱼符,拿在手上反覆研究,摸着头,呵呵一笑,「我们不认字,认不得这东西。不过,看起来是真的。」
老丈在行囊里摸索了好一阵,亏得一旁女人提醒,才从担子上取下挑绳,讲双臂展得直直的,抖抖索索递给韩耕耘。
韩耕耘道了声谢,接下底下人头上的外衫,她已挣扎得满脸通红,一双赤目恶狠狠瞪着他。
韩耕耘道:「抱歉,是韩某得罪了。『
「猫哭耗子假慈悲!」
韩耕耘费了一番劲,将人捆绑好,这才像後扑倒,脱劲瘫坐在地上,一个劲大口喘。
「想不到堂堂御史台韩大人,竟会用此小人手段,连捆人的法子也是匪盗的伎俩。」
「黄夫人,是你骗我在先,我不过是自保,加上职责所在罢了。至於这捆人的伎俩,是我先头查案遇上,说起来,还是你们梅山十二的罗三娘的捆人法子。」
黄氏咬牙切齿,「你何时看破我不是那小贱人的?」
韩耕耘蹲在地上,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我家夫人爱用带竹香的徽墨,所以满身竹香。第二,我家夫人怕虫,绝不可能去捏死一只飞蛾。第三,我家夫人的耳坠孔很低,与你的不同。」
黄氏冷笑,「想不到堂堂一个大男人,竟对女人家的耳坠子如此上心。韩大人,该让我说你沉湎女色,还是心细如发才好?」
韩耕耘站起身来,皱眉,「我并非……如你说的这般。只是,每次揉她头发,我都怕勾到她的耳垂,所以一直小心翼翼,才会记得如此清楚。」
「韩大人,虽然你我是仇人,但我还是那句话,你可真是个温柔的夫君,爱妻如命啊!」
韩耕耘努力压下扑扑跳动的心脏,将黄氏从拉到马匹边上,「黄夫人,冒犯了!」他将黄氏拦腰抱起,放到马上,「我现在要带你回三法司。」
黄氏斜坐在马鞍上,用谭芷汀那双脸瞪着韩耕耘,面对这张脸,韩耕耘有做贼心虚的感觉,不得不躲避着她的目光。
「韩大人,容我多嘴问一句,那遗诏此刻真的在你身上吗?」
韩耕耘沉吟一番,「遗诏?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麽,如果我的话令黄夫人误会,权当韩某是故意的,目的只是哄你回京。我正好奇你们想要什麽?不如,黄夫人好心告诉我,一解韩某心中疑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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