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珏:“说、什么啊?”
怎么和他想象中的情况不太一样。
秦洲好像真的不太高兴。
那种不高兴一部分是因为他被天道关了禁闭,还有一部分……
“秘境里的星星。”
温珏目光移开,“哦那些啊……”
感受着秦洲的视线从未从他身上移开,他只能缓缓低下头,沮丧道:“你知道了还问我作甚。”
“都这么多年了,修仙界里有人陨落……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温珏的声音故作轻松,“活着的人好好活着,不就行了。”
“是吗?”
秦洲反问,“那你为什么还要将灵魂养在结界石里?活着的人应该好好活着,死去的人应该投胎轮回。”
“他们没去投胎,我瞧你,也不见得像是好好活着了。”
温珏脸色煞白。
“业障缠身,魔头之名如雷贯耳。唯一好的这副身躯,也被自暴自弃地关在这里。”
秦洲字字诛心。
温珏出不去?他只信三分。
他元神出窍,别说上界各处,就连下界也天天跑去。退一步说,天道怕银河这锤子,可这锤子在他拿回来之前,可一直放在陆一手里。
自暴自弃,这四个字倒是贴切得很。温珏想冷冷地笑一下,可见秦洲看着他,他瘪瘪嘴,把那点冷意褪去。
“那不然如何?什么叫好好活着?”
“按你的说法,我理应证道飞升,应当有眷侣在侧,膝下子女成双,还是儿孙满堂?做这天地间人人敬仰的强者,无愧于村长的培养,无愧于您的期望?”
温珏说着说着就不高兴,“失望了就失望了,说什么大道理。还要我好好活着。我倒想活成那样。”
“可世间灵气不足,别说飞升,就是突破大乘境,都要把这天地间的灵气抽干殆尽。”
他越说越气愤,“眷侣在侧更闹笑话。你送我的簪子,我戴了九千年。我与你说了,簪子是定情的信物,是你不听非要给我!我收了你的簪子,等了你九千年,我已不算薄情寡义了吧?”
说完这些,温珏觉得意外。
若是以往,提及这些他早就了怒,灵气暴动,就连困仙牢周围的飞禽走兽都不得安宁。
秦洲就像定心的丸子,他甚至都没吃下去,只能看着,那心魔都不敢乱动一下,别提作乱。
停顿了一会儿,他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