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情绪聚在一起,也不知谁感染了谁,最後都默默看向了远处某个地方。
那里,公主正在举行婚礼呢。
他们没有资格参加王的婚礼,只能坐在星空下的草地上,在心里默默送上自己最虔诚的祝福。
「希望公主顺遂无忧!」
——
姜从珚听到王帐外十分响亮的欢呼声,他们大声叫着「王」,或许是拓跋骁又干了什麽事。
她也没出去看,就捧着书发呆,後面,那欢呼声渐渐小了,她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到拓跋骁,要是他被灌醉就好了,不,也不行,万一醉了发酒疯呢!
而且,他肯定不会让自己醉到没意识的。
姜从珚脑子里乱糟糟的,冒出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思绪太乱,以至於都没听到男人的脚步声,直到他站到自己面前,眼前倏地一暗,姜从珚才猛地抬头,一惊,书本跌落。
她下意识站了起来,双臂垂在身前,「王。」眼睛却不敢看他的脸。
拓跋骁看着她不说话,直白热烈的眼神毫不掩饰地落在她身上。
姜从珚没抬头都知道他的眼神有多炽热,头皮发麻,浑身都僵在原地。
突然,拓跋骁动了。
第52章雪蔓
拓跋骁上前一步,猿臂一伸一收,就将她拉进怀里。
姜从珚被迫撞到他胸膛上,只感觉到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还夹杂些汗味,实在不好闻。
她屏住呼吸,心脏砰砰直跳,呼吸急促起来,雪腮通红。
拓跋骁粗粝的大掌抚上她粉嫩的侧脸,铜色的手指在烛灯下跟她形成鲜明对比,黑与白,粗糙与柔嫩。
姜从珚被他指间的温度烫了下,下意识偏过头,却又被他掐了回来。
然後她便看到一张急切的俊脸飞快朝自己逼近,随之而来的还有更浓烈的酒味。
「等等!」她声音惊恐,都破音了。
女孩儿双眸圆瞪,粉唇紧抿,长长的睫羽打着颤,像是即将碰上什麽脏兮兮的东西。
满身都是抗拒。
「嗯?」
拓跋骁有t些不高兴,收紧了臂间的力道,狠狠箍着她的细腰迫向自己,到王庭了,婚礼也办了,他一直忍到了现在,难道她还要拒绝自己。
他骨相本就锋利,皮相也是,加上上位者的气势,就算没发怒也叫人不敢直视,更不要说一但露出些不悦,这股威势就更吓人了。
姜从珚感受到他的情绪,知道男人恐怕想歪了,怕他强来,赶紧解释:「你先洗洗!」
之前是之前,现在已经到了这时候,她不会再做无用的反抗。
只是她实在受不了男人这一身酒味夹杂汗液的味道,不仅是不好闻,更多的让她联想到不乾净的卫生情况。
她绝不要这样。
拓跋骁才明白她竟是在意这个,不是拒绝自己,脸色稍霁,耸起肩闻了闻,「只是一些酒味。」
他知道她嫌弃不乾净,昨天还特意好好洗了个澡。
他早盼着现在,等不下去了。
他一开口说话,扑面而来的酒气更重了。
「不行,你洗洗。」姜从珚摇头,态度依旧十分坚决。
「娇气!」
姜从珚瞪着他。
「就一点也受不了?」他故意凑近了问。
姜从珚板起脸不说话,推他,不让他贴近自己。
拓跋骁见她对自己这麽强硬,大有视死如归的架势,想着现在时间确实还早,他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拥有她,又记起她爱洁到挑剔的性子,这是两人洞房之夜,他也不想她抗拒自己,尽管身体躁动不已,还是勉强按捺下来。
「好,我去洗。」男人咬牙切齿。
听他这麽说,姜从珚才稍微松了口气,脸色稍缓。
她能跟他行夫妻之事,但要是他满身酒气汗气的话,还不如逃婚算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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