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有点晚了。」公主和漠北王可能睡了,这个点去打扰不太好。
「那先看看情况。」
两人紧紧盯着拓跋勿希,拇指已经按在了刀柄上,一旦他有什麽动作,他们绝不会留手。
拓跋勿希咬着牙,盯着丘力居,又瞪了眼帐前的两个亲卫,眼神变幻了许久,终究还是重重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丘力居见他还有点理智,没被愤怒冲昏头脑,终於放下心来。
她这个丈夫,脾气暴躁,一点就燃,很多时候还固执得很,一旦认定的事别人怎麽劝都不听,真是恨不能打他一顿。
唯一比别的男人好点的就是吵架时他不会动手打妻子,所以她才敢这麽跟他呛声。
吵了一架,丘力居回过神,看到旁边站着的两个亲卫,猜到他们应该是汉人公主的侍卫,再想想拓跋勿希刚刚乾的破事儿,只好歉意地朝两人打了个招呼,希望他们不要把今晚的事放在心上,也希望王不要因此发怒。
两人鲜卑语还不熟练,只能朦朦胧胧听个大概,但从语气上能听出对方在道歉,便也抱拳回了个礼,表示他们知道了。
又瞥见还站在旁边的兰珠,小姑娘表情很自责,丘力居放柔声音安慰了两句,「你也别把你阿乾的话放心上,他就是这种坏性子,不被人骂几句不舒坦,你没做错事,不用怕他。」
「他现在在气头上,你先回去吧,过两天再说。」
兰珠只好点点头,走了两步想起什麽,又返回来,「公主说她的家仆会制糖,以後我们可以用牛羊去跟她换,丘力居,你要不劝劝阿干吧。」
丘力居拍拍她的手,有些无奈,「我会劝劝的。」
但是结果怎麽样就不好说了。
拓跋勿希一直怨恨拓跋骁抢了他的王位,这几年他就没真心诚服过拓跋骁,要不是打不过,他早想把拓跋骁从王位上拽下来了。
现在他又娶了个汉人公主做可敦,拓跋勿希自然而然迁怒这个汉人公主,觉得拓跋骁有阴谋,总有一天鲜卑会毁在他手里。
唉,兰珠也没办法,只能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的帐篷中。
夜深了,丘力居安顿好弥加哄他睡着,洗了手和脸,也躺上了床。
刚盖过被子,拓跋勿希伸手过来。
她还气着,想也不想就朝他胳膊打了一下,侧过身背对他,将被子裹紧,「我今天很生气,不想理你。」
「……」
哼,都怪拓跋骁跟他的汉人公主!
——
第二日晨起,天色还不算晚,日头刚出,暖光灿灿,天边霞云通红。
除了两只胳膊有点酸,身上其他地方倒是好了许多,已经没有明显的痛感了,张复的药膏果然好用。
洗漱好出来,亲卫前来禀告姜从珚,昨晚拓跋勿希来闹了一场,但是被他妻子劝住了,他妻子还表达了歉意。
姜从珚还不觉得有什麽,拓跋骁脸色先沉了下来,二话不说要去找拓跋勿希算帐,被她及时拦住了。
「你干什麽去?人家又没真动手,他妻子也把人劝回去了,还道了歉,你现在再去找麻烦也说不过去,别人还以为我小气。」
要说拓跋勿希性格冲动,她觉得拓跋骁有时候也不遑多让。
拓跋骁听了她这话,脸色并没有好太多,却像被套了根绳,没再往外走了。
姜从珚拽住胳膊把人拉回来,「行了,不过是点小事,我没有放在心上,先吃饭吧,吃完饭我们还要出去看地。」
她都这麽说了,拓跋骁便按下心头的郁气,只後悔前日没把拓跋勿希揍得再惨一点。
下次,他绝不会留手了,哼!
他捏了捏骨节,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
姜从珚见此,好笑地摇了摇头。
昨日答应分地给她,吃过早饭,拓跋骁就带她去看位置。
正好姜从珚还没出去走过,两人便骑着马慢悠悠地逛起来。
既是熟悉周边环境进行选址,也是看风景。
五月底的草原,正是草木最葳蕤的时候,放眼望去一片碧海,还有各种各样不知名的野花,灿灿烂烂丶色彩缤纷,给草原穿了条碎花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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