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oo六年一月二十五日到了我们最后的落脚点——北京城。
我和陈忠孝到北京的时候,离春节只有三天时间。
我记得好像是早晨到的,儿子去了北京站接了我们。
小孙女看见我们很是亲近,当天晚上就和我们住在一起,后来,我们再让她和我们住在一起,她就不干了,问她:“我们刚到北京的那天晚上你怎么和我们睡?”
小孙女回答的很有趣儿:“那是我给你们面子。”
这时候她已经是七岁了,我们听了她的话,都大笑起来。
到了大年除夕那天,我们全家五口人都上姐姐家去,和他们在一起过春节。
我和陈忠孝没来北京的那几年春节,儿子他们都到姐姐家去过春节,姐姐看儿子他们父母都不在身边,就叫儿子他们去她家过春节。
临行前,我拿出五百块钱来,装在一个贺岁袋里,我说:“孙女,过年了,奶奶给你压岁钱。”
小孙女她接过贺岁袋很高兴。
媳妇也忙着装贺岁袋,到姐姐家好给她家的孩子压岁钱。互相给孩子压岁钱,就是一种时俗吧。
我们到了姐姐家,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
我已经三年没有看见姐姐和姐夫了,他们都比过去老了一点儿,姐姐的头白了许多,走路更有点儿费劲,她的脚本来就有点儿毛病,又加上得过一场病。
姐家有他们老夫妻俩,加上大女儿一家三口从牡丹江赶来,二女儿一家也是三口,儿子一家也是三口,加上我们一家五口,一共是十六口人,有老的,小的,还有少的,男女老少很全科,大家在一起过春节,很是热闹。
年三十儿的晚餐定在饭店。
一张大大的圆桌,十六个人正好坐满,开饭时候,满头银的姐夫做了开场白:“一年一度的春节又到了,我们两大家族十六口人在一起欢度新春佳节,祝我们阖家幸福,万事如意!来,干杯!”
大家齐刷刷地站起来,连大人带孩子:“干杯!”
接着就是碰杯声,然后大家一饮而尽。
儿子、媳妇、外甥、外甥媳妇他们四人照相的照相,录像的录像,大家又是吃又是说笑,真是热闹极了!
回到姐姐家,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谁也不睡觉,都在欢度节日,有看春晚文艺晚会节目的,有打麻将的,有聊天的。
尤其是孩子们,在春晚文艺晚会结束后,她们自己举行了联欢会。
这是三个小女孩自的行动。
三个小女孩是二外女的女儿壮壮和姐姐的孙女娇娇以及我的孙女叶叶。
壮壮虽是个女孩家,但是她却像是个男孩子,行动也酷似男孩,娇娇是个典型的小女孩模样,婀娜娇嫩,叶叶似乎界于二者之间,既不阳刚又不娇懦,却有些媚气。
报幕员是娇娇,她是自动当这个角色的,壮壮表演魔术,娇娇和叶叶跳舞,最后是她们三人合唱。
儿子和外甥给她们录了像,过后,我们看录像,觉得三个小女孩的联欢会很有意思,也很出色。
我们一直呆到初二才回来。
回来后,我们全家自己又接着过春节,这是我们和儿子他们在北京过的第一个春节,这是一个永久性的纪念。
儿子自十八岁离开了我们到外地求学和工作,意味着他不再是一个小小的孩子依偎在父母身边了,我那时就想,儿子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已经结束了,再和父母在一起生活的时候,那就是他娶妻生子之后了,但是,现代的年轻人和父母在一起过的那是很少的,我们也得适应时代的新风俗习惯。
春节后的某天,陈志强对我说:“妈,你有多少钱?我们现在买新房,付款就得二十多万,我们的钱不够,你支援我们一下吧。”
我说:“我只有五万。”
陈志强说:“五万就五万吧,你就给我们吧。”
我说:“好吧。”
我找出了存折,交给了陈志强。
陈志强接过了存折又说:“妈,原来我们说过,等你和我爸来了,我们出钱给你们租房住,每月给你们生活费,但是现在我们买新房了,还得一百多万,付款就得二十多万,所以,就没有钱给你们租房了,也没有钱给你们生活费,真是太紧张了,咱们先在一起过吧,这每个月的生活费就你拿吧,等松快了,就不用你钱了。”
我听了陈志强的话后,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因为根据我对他们的了解,尤其是是单惠丽的贪婪、自私、虚伪和心术不正的性格,他们肯定会这么做的,于是,我说:“一个月的生活费得多少?”
陈志强说:“大概得一千多吧。”
我说:“那好吧,这生活费我就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