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千五百块钱的退休费每月得拿出一千多块做为生活费,所剩就不多了,可是单惠丽平日里还以各种理由向我要钱花。
比如,我和她带着孩子上街,她就唆使孩子要这要那,然后就让我掏腰包付款。
虽然如此,单惠丽嘴巴却说的可好听了:“妈,你们也没有多少钱,就你退休那两钱儿,不算什么,不花你们的钱,你们那点儿钱留着你们用吧,买点儿药,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我心里说:“唉,这单惠丽说的可好了,不花我钱,结果我的钱他们要的要,花的花,全光了。”
每天,陈志强都和单惠丽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回来。单惠丽下班回来就躺在床上,不是看电视就是睡觉,什么也不干。
等到我把饭做好了,陈志强就叫单惠丽吃饭。
陈志强摆好碗筷,就喊:“单惠丽,吃饭了,快点儿。”
单惠丽皱皱眉头,没好气地说:“瞎喊什么呀,像催命似的,真是烦死了。”
她说完,也不马上起来,又懒了一会儿,陈志强又上屋来请,单惠丽才慢腾腾地起来,来到了饭桌前,坐下。
陈志强就给她盛饭,拿筷子。
单惠丽拿起筷子夹了一点菜,放在嘴里,然后,闭上嘴,一点一点地嚼着。
陈志强呢,吃饭是大口大口地嚼着,单惠丽就看不惯了,皱了皱眉头,厌恶地看了看陈志强说:“瞅你吃饭那个狼狈相,真难看死了!吃饭就闭上嘴慢慢嚼呗,狼吞虎咽的,还嗤喽嗤喽地带响,真没个样儿,不怕人笑话?真是的,吃饭都不会吃,完蛋样儿。”
陈志强听了单惠丽的话一点儿也不恼,反而认为她说得很对,觉得自己吃饭样子太不好看了,说:“谁道了,我怎么这样,是难看的。”
单惠丽不屑地又看了陈志强一眼,放下碗筷。
陈志强见了,赶紧问:“怎么不吃了?”
单惠丽没好气地说:“太干巴巴的,真难吃,一点儿也咽不下去。”
说着,两只手抱膀,脸色阴沉沉的,还直喘粗气。
陈志强见如此,赶紧放下碗筷,小心翼翼地说:“你别生气,我去给你做点儿汤。”
陈志强做好汤后,盛了一碗,放在单惠丽面前,说:“汤好了,你快喝吧。”
单惠丽看看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汤,撅着嘴说:“这么烫,怎么喝呀?”
陈志强赶紧又放下碗筷,把汤端过来,一边用嘴吹,一边用筷子搅。
过了一会儿,陈志强把汤又放在单惠丽面前说:“不烫了,你就喝吧。”
单惠丽勃然大怒说:“吹吹吹,你那臭嘴多脏,不知道人家烦不烦恶,脏了吧叽的,你叫我怎么能喝下去?真是个猪脑袋!”
陈志强点头哈腰地说:“是是是,我错了,我只想把汤弄凉啰,就没有想到我的嘴脏,对不起,对不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见谅。”
单惠丽一拍桌子:“哼!”
抬腿就走了,陈志强傻了眼,楞在那里。
又过了半个月,单惠丽感冒了,但是并不重,只是有点儿鼻塞,头疼。
可是忙坏了陈志强,问长问短,床上床下地伺候,可单惠丽还不满意,挑三阻四,骂骂咧咧,陈志强是陪着小心,忙上忙下,满头大汗。
说也凑巧,又过了一周,陈志强胃疼得在床上滚来滚去,满头大汗,嘴里直嚷:“哎哟,哎哟,可疼死我了!”
单惠丽呢,像没事儿似的,在一边吃着苹果。
我看见儿子疼得这样,心里可急坏了,说:“赶快上医院看看吧。”
单惠丽大声呵斥道:“有什么了不得的?还疼死你了?看你那完蛋样,真不是个男子汉。”
我见这情景,猛然想到:这不是又一个齐霸歪吗?
晚上,在我们的屋里,我对陈忠孝说:“本来,俩口子之间应该是平等互爱,可在单惠丽眼里,就是男卑女尊,以女为上,以女为主。她还自以为是,总瞧不起丈夫,只觉得自己了不起,她动不动就挖苦强子说:‘你没有能耐,挣不来大钱,也当不了官儿,你一辈子看不着后闹勺’,‘我比你强多了,我把你踩在脚下’,‘这个家全仗着我,没我什么也不是。’”
陈忠孝听了很生气,他怒冲冲地说:“一般的女人,在外人面前都抬高自己的丈夫,可单惠丽却不同,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家外,她都抬高她自己,贬低丈夫,真不是个东西!”
我说:“这和齐霸歪一样,总认为自己是朵花丈夫是豆腐渣。”
陈忠孝又说:“咱们强子头脑机敏,能言善辩,是个当律师的料。但他没有学过法律,要考律师证就得自学,可他哪有时间啊,咱们没来那几年,单惠丽啥也不干,强子没有时间学习,要是那好样的,承担家务活,让强子学习,考个律师证,当个律师多好。”
我要摇摇头说:“唉,没摊上好样的,摊上个不咋地的,强子也当不了律师,可见,没有好的婚姻没有好的伴侣,个人的前途也是受影响的,也影响着对国家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