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西闻没再多言,朝她举了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秦映夏不胜酒力。
可许西闻都干了,她不喝也不好。
只是红酒,没这麽干的吧。
秦映夏看着那小半杯酒,微微皱了皱眉,旋即也都一口喝了进去。
酸涩感在喉间滑了两秒,秦映夏的喉咙与食道管都有些许不适,但她不露声色,表情自然。
许廷州瞥她一眼,看向许西闻,接过话茬,不痛不痒道:「行了,这些矫情的话就别说了,你是我哥,有些事能帮你肯定帮你,你别放在心上。」
许西闻笑笑,重新倒进红酒,也朝他举了举杯。
第二杯酒敬弟弟,一切尽在不言中。
菜上齐,许西闻像个长辈一样招呼他们吃饭。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面对眼前半个陌生人,秦映夏有些腼腆。
转盘在缓慢地转动着,那盘日式番茄冷豆腐悄然转到秦映夏面前,一片豆腐一片番茄精美叠放,摆盘赏心悦目。
「映夏,你尝尝这个豆腐,廷州小时候挺爱吃的,也不知道怎麽,长大就不喜欢了。」许西闻随口说道。
似乎只是因为豆腐转到了她面前,转而他又和许廷州去说其他的事情。
秦映夏笑着欣然接受,伸长了筷子夹了一片豆腐到餐盘里,然後将之放置一边,吃起其他的菜。
她对豆制品过敏,但不好驳了许西闻的面子,不吃就是了。
一顿饭的时间,秦映夏从他们的言语间对许西闻多了几分了解。
能感觉到,许西闻是一个生活在条条框框中的人,他的身上背负了很多枷锁,虽然跟许廷州出生在同一个家庭,但他们的性格却大相径庭。
只不过秦映夏总觉得在她吃饭的时候,许廷州的目光时不时地就落在她身上,但并不会让她感到不适。
也许是她的错觉?
秦映夏对此不置可否。
晚饭结束,他们被司机送回家。
离开前,许西闻还让许廷州有时间带她回老宅,许廷州随声应下。
车子行驶在霓虹绚烂的夜晚,那杯酒的原因,秦映夏的脸泛着微微的红晕,头也晕乎乎的。
红酒後劲大。
这句话在秦映夏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坐在汽车後排,秦映夏抬手降下一截车窗,对身边的男人视若无睹,任冷风吹进来一些,她这才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降了降,也舒服了几分。
感受着沿路的风,看着窗外令人迷醉的城市夜
景,他们一路无话,车子疾驰到家。
秦映夏从车上下来,中枢神经尚且没被麻痹,还能正常走路,许廷州在她身侧一起跟她踱步到电梯间,抬手按了33。
许廷州松松垮垮地靠在电梯门对侧,目不斜视地打量着离他一步之遥的秦映夏。
实话说秦映夏是有点酒精过敏的,她喝不了太多,今晚喝的那些大概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不过她理智仍存,没到需要人搀扶的地步,他就没管她。
一直到家门口,她指纹开了门,在玄关换完鞋,径直走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