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已开始放炮竹了,伴着小孩子的笑闹声,热闹极了。
&1dquo;二姐,快出来放炮竹啊!”
林玉娇应声出去,见蹿高了不少的林玉瑾穿着棉袍,捂着耳朵直往后躲,笑的见牙不见眼。
往常都是阿兄放炮竹呢。林玉娇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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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秦大军围困,灵州城自不像秀水村那样热闹,但比起那些已经被北秦踏破的州府来说,也算过得了太平年。
军中也添了几个好菜,甚至还分了酒水下来。只是数量不多,不过是给军士们解解馋,应个景罢了。
&1dquo;大人,临江城有信到。”
李怀骋甫一收到信,便急匆匆送了来。
林玉致撂下手头军务,忙拆开信来看,但见信中内容,猛一拍几案:&1dquo;好你个姓傅的!”
李怀骋被她这么一吼,吓了一个哆嗦,小心的瞥了眼林玉致,竟现她眼中带泪。
姓傅的,说的是傅公子么?
&1dquo;大人,你,你没事儿吧。”
林玉致犹在恍惚之中,怀疑是一回事儿,真正确定了又是另一回事儿。
他还活着,他真的活着!
泪水浸湿了眼眶,信中的字迹也跟着模糊起来。
傅家公子犹在,常活动于徽州一带,几月前消失于凉州,不知去向。
她将信反复看了几遍,直到心情平复下来,才燃了油灯,将信烧毁。
&1dquo;傅公子身体怎么样了?”林玉致问道。
李怀骋见她又没事儿了,一时有些捉摸不定。
&1dquo;哦,大夫说傅公子本就身子骨虚,又染了风寒,病势汹涌,恐一时难以恢复。”
自打上一次傅辞送了几大车鞋垫后,便时常于洪关和灵州之间往来,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要亲自过来向林玉致征询意见。
冬日天寒地冻,这一来二去的,把自己给作的病了。
洪关城又没有像样的大夫,林玉致只得将人留下,命薛绩和柴亮知镇守洪关。
这人平日瞧着正经,病了以后反倒越粘人了。若自己一日不去看他,他就拖着风一吹就倒的身子来看她。看的林玉致心里直慌。
尤其是那哀怨的眼神,总会让自己生出一种她是负心汉的错觉来。
李怀骋瞅了眼天色,道:&1dquo;大人该去看傅公子了吧。”
林玉致哼了一声:&1dquo;不去,让他病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