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一把吉他的工艺极为复杂。
如果要纯手工打造,至少要选材要绒面,要磨平。
有太多累手的工作,新手上门,那无异于是折磨人。
在顾寒还在追白芷柔的阶段。
有一个时期,白芷柔特别想学吉他,顾寒心意大,为表心意,想给伴奏手工制作一把。
这样以后白芷柔的的时候那不是都能想起自己了?
凭借着顾寒这么大的韧性,以及当时一本正经的喜欢。
认认真真去学了三天,还是毅然决然放弃了。
太费心力是一个极其难以完成的过程,也不是新手能一时半会做得好的,手被木片磨的生疼。
好几个手指头都扎满了倒刺,那酸爽。
顾寒曾经是觉得如果有一个男人愿意手动为一个女人制作一把吉他,那他一定是爱到极致了,这玩意儿就不是手工能生产出来的。
顾寒伸手去拉简舟月的手,却被她轻轻躲开,甚至两只手背在背后,故意不给顾寒去看。
顾寒一用力抓过简周月的袖子,整个手指青葱且修长,纤纤玉指四个字毫不为过。
可手上也有可与这双手极为不符的,就是手指头上那些重重的痕迹。
有几个手指还有些小茧伸出来,这双甚至没可能做过家务活的手。被木头屑扎的遍处是伤。
只是看一眼顾寒都觉得痛,更不用去多想。
轻轻用自己的手摸一下,简舟月就赶紧抽回去。“没事的,我不疼。”
顾寒没给简舟月继续逞强的机会。拉过这双手,轻轻的抚动。
她的小拇指,和食指完全不像是同一双手的。
小拇指像是一个十指不沾洋葱水的千金大小姐。
食指则是向刚刚被施以酷刑的下狱女囚。
“你要真的有心,也没必要一定自己做呀,找个人定做一把也可以。”
“手弄伤了得多疼,都说十指连心痛。”
简舟月把左手放在顾寒的额头上,轻轻揉了揉,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好啦,乖。”
“其实还好,我就怕时间太短,来不及送给你,不过还好我聪明。”
看顾寒还要说些什么,简舟月的手指轻轻在掠动顾寒的头。
“我要给你独家的记忆。”
“关于林肯公园的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这把吉他是我给你和我的礼物。”
“我可以允许你唱歌给别的女人唱从前慢给白芷柔,但是!你不许用这把吉他唱歌给别的女人听。”
“我要你有一部分东西是只属于我的,顾寒,你明白吗?”
“我要你拿起这把吉他的时候就想起我。就想起你给我唱歌的日子。
我要你拿着这把吉他,在乌兰巴托的大草原替我歌唱。”
“这是只属于我和你的。”
“永远只属于我和你。”
车厢外。
提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人神色紧张,紧盯着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