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炒好栗子,用纸袋装了递给余斗,收了银钱之后,笑呵呵的道:“多谢公子,祝二位有情人终成眷属——如果需要铜锁,小店也有出售。”
余斗心里一紧,整个人都僵住了:“我……我们不是……”
“哈哈哈……”
摊主心明眼亮,瞅着姑娘去了桥栏边上,对着破损的铜锁呆。
他冲余斗挑起眉尖,压着嗓子道:“公子,你们一路沿桥游玩,我早瞧见了——看你们亦亲亦疏,怎么茬,还没得手?”
“嘶?”
余斗又是一惊,心服口服的道,“老哥好眼力!”
只见摊主摸出一把颇为精致的铜锁,一把塞进余斗怀里,鸡贼的点点下把:“公子信我,你跟那位小姐,就差这一把锁!”
余斗明知其中有诈,当下却着魔似的,将铜锁拿在手里。
正想问声价格,摊主老哥却把手一推,催促道:“公子快去,若待小姐回过神来,便是错过了良机!切记,上锁之后,要一起许愿,再把钥匙丢到江里!”
摊主老哥煞有介事,仿佛比余斗更着急。
余斗懵懵懂懂,左手捧着一纸袋糖炒栗子,右手攥着那把铜锁,走到严雀身边。
真就按照摊主老哥说的,抓着机会道:“要不,我……我们也锁一个?”
“唔?”
严雀恍惚之间,偏过头来,看到余斗摊开的掌心里,正有一把铜锁。
想到其中的凄美故事,眸子里泪光闪烁。
“须是彼此相爱的恋人,才用得这锁,我们……我们又不是恋人……”
严雀眼眉低垂,指捏衣角,心绪难言。
余斗进退两难,下意识回头看时,摊主老哥正捏紧拳头,作势给他鼓劲。
“……”
余斗平日也算能说会道,此时此刻,却难免词穷。
他咬着牙,把铜锁递近几分。
严雀愣了愣,看了看锁,又看向余斗:“你……”
她俏眉轻蹙,心里好似油煎。
彼此认识未及一月,相处不过数日,若说喜欢,还为时尚早。
加上严雀肩负振兴宗门的重担,儿女私情对她来说,或是一场灾难。
……
可是,谈不上喜欢,绝非不喜欢。
初见时的那句“向死而生”
,这几日的温馨相处,都让余斗挣得了不少好感。
当好感逐日积累,到了彼此习惯的程度,才会变成坚定地“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