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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来了,只是想……留下些什么。”
余斗不会说情话,递出去的铜锁,缓缓收回来几分。
他看着清澜江的滚滚波涛,脸上苦笑:“问世间请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换作是我,我就不跳。”
严雀听之不悦,冷声问道:“换是你,又如何?”
余斗洒然笑:“倘若机关算尽,仍旧绝路于此,我会口不择言、自甘作践,癫狂搏杀,直至身陨!”
“……”
严雀身子一颤,被他的说法惊得连退两步,捏拳哼声,“你……怎会如此狠心?”
终究是,不够了解么?
几日相处,本以为他足够温柔,熟料人心隔肚皮,看似纯良的外表下,竟藏着如此狠辣的心思?
余斗捏紧手中铜锁,自知已无退路,凭栏道:“既然无力扭转,不如绝她念想。断了心思,才好重新来过。”
“重新来过?”
严雀摇头冷笑,心底已经凉到极处。
却听余斗言语力,暗含悲躏:“若是真心喜爱,我希望对方平安喜乐、百年无忧,哪怕她另嫁他人。哪怕她这一世,与我……两不相干!”
——
说完,余斗低眉一笑,青涩的脸上,是与年龄并不相符的沧桑。
那番话听来狠辣决然,却是字字由心。
他是这么想的,亦是这么做的。
严雀不乐意,也无须强求。
她要振兴宗门,自己只图保命,两人各有前程,迟早分道扬镳。
……
余斗脸色平静,正打算将铜锁还给摊主老哥,转身之时,身侧的严雀竟一把抢过铜锁!
喀哧!
她俏脸紧绷,暗咬银牙,居然将铜锁锁在了桥栏之上!
“……”
余斗表情呆滞,愣愣的看着她。
“啊呀,被你气死了!”
严雀狠狠瞪他一眼,“呐呐呐,锁上了,开心了吧!好端端的,说什么……什么两不相干?”
她心里打鼓,一时间千头万绪,难以言清。
正要扭身跑开,余斗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
严雀又气又羞,跺脚怒道,“你做什么,快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