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安宁的身体软了一瞬,陆砚川及时抱住了她。
“还好吗?”
安宁有些虚弱的点点头。
安宁一直等到安一山也被转入普通病房之后才泄了口气。
因为伤重程度不同,安一山和方萍被安排在不一样的病房。
而且是不同的楼层。
方萍在楼下,安一山在楼上。
安宁跟安清商量了一下,她照顾安一山,安清照顾方萍。
因为安清还要顾着家里的小禾苗,方萍的伤轻一些,安清照顾起来比较方便。
陆砚川赶到医院之后就一直陪在安宁的身边,医院的很多事情都是陆砚川帮忙办的。
在医院住了四五天,方萍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人也早都清醒了,可以下床稍微走动走动。
但是右腿有处烧伤比较严重,即使能下床走动也走不了几步。
最严重的是安一山,人虽然也醒了,但腿动不了只能卧床,而且烧伤严重的地方有一部分需要植皮。
安宁看着躺在床上浑身包满纱布的安一山,没忍住背过身去掉眼泪。
叔叔婶婶和姐姐安清是她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了。
楼上楼下的安清有时候要兼顾小禾苗,安宁又怕安清不在的时候照顾不到方萍。
想看看能不能把方萍跟安一山转到一个病房或者隔壁也行。
但是问了一圈,得到的结果都是不行。
陆砚川提着吃的到安一山病房的时候没见着安宁,“叔叔。”
冲病床上的安一山叫了一声,安一山现在不能随便动,一是想动也动不了,二是稍微动,那刀子割肉般的痛感立马传来。
只能虚弱的应了陆砚川一声,“安宁呢?”
陆砚川走到床边看了看安一山上方挂瓶里的水。
“应该是她婶婶那里。”
陆砚川下来方萍这一层的时候,看到了坐在方萍门口走廊上的安宁。
安宁觉得自己很无助,也很没用。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侵蚀着她。
陆砚川看到她两手支撑在腿上,头埋在腿间的动作,心里一揪。
安宁越想越后怕,这意外来得太突然,安宁现在才敢真的缓口气。
哭也不敢哭出声,只是在心里憋得狠了,憋不住了。
陆砚川轻轻蹲在她面前,“安宁?”
伸手撩开她遮住大半张脸的头发。
抬起安宁的头,看她哭得满脸泪痕,陆砚川心揪得紧紧的。
“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