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样了?”
我问,“你跟艾丽西亚和好了吗?”
“哦,是的,姐们儿。我们可铁了。铁姐们儿。”
伊丽芙再次哈哈大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到口袋里的手机在振动。我掏出来看了看,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号码。
“我接个电话。谢谢你,你帮了我大忙。”
伊丽芙嘟哝了句什么,然后接着打球。
我进入走廊,接了那个电话。
“你好?”
我说。
“西奥·费伯吗?”
“是我,你是谁?”
“我是马克斯·贝伦森,给你回电话。”
“哦,你好。谢谢你给我回电话。我们能不能谈谈艾丽西亚的事?”
“怎么了?生了什么?是出什么事了吗?”
“不。我是说,不完全是——我正在给她进行治疗,我想问几个跟她有关的问题。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我们不能在电话上谈吗?我很忙的。”
“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希望跟你当面谈。”
马克斯·贝伦森叹了口气,跟身边的某个人低声叽咕了几句,然后说:“明天晚上7点,在我办公室。”
我正要问他地址,他已经把电话挂了。
12
马克斯·贝伦森的接待员患了重感冒。她伸手去拿纸巾擤鼻涕,示意我稍等。
“他在打电话,马上就出来。”
我点点头,在等待区坐下来。这里有几张坐着不太舒服的高靠背椅,一张咖啡桌,上面摆着一堆过期杂志。我觉得所有的等待区域看上去都一样。我看医生的时候要等,作为律师去见葬礼承办人还是要等。
走廊对面的门打开了。马克斯·贝伦森露了个脸,招手让我过去,随即又进了办公室。我站起身,跟着他走了进去。
考虑到他在电话上的生硬态度,我以为会出现更糟糕的情况。但我没想到,他一开口就先道歉。
“你打电话的时候,如果我说话太冲了,我表示歉意,”
他说,“这个星期太难熬了,我人有点不大舒服。请坐!”
我在他办公桌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