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草跳脚道:“然后你就只收一百灵石?你看到那小子的绝望之脸没有,你就是收他十万灵石,他估计也肯的,这可是救了他一辈子的前途呢。”
白得得道:“他那问题那么没有技术含量,就只值一百灵石啊,我们卖艺也得童叟无欺。”
南草无语地看着白得得,“可是你这样子,浪费一整天就赚了一百灵石。”
白得得嘟了嘟嘴,是觉得太浪费功夫了,“那怎么办?”
回到七宝宗后,南草觑着四下无人,将自己白日偷偷溜进樱梅楼的酒窖挖出的自己的那么点儿“积蓄”
拿给了白得得。
那是几块“记录石”
。
“什么东西?”
白得得压根儿就没去接,南草的宝贝她直觉会很猥琐,可不想长针眼。
“天魔舞。”
南草道。
白得得这才接过来点开看了看,天魔舞已经从东荒域消失千年之久,总不能南草说是就是,她抱着将信将疑地态度看了一会儿,渐渐就入了迷。
“她们的舞蹈怎么有道修的感觉?”
白得得喃喃道。道修讲求用法术沟通天地,而魔修是练体,眼前这支舞在白得得看来,那姿势和走位明明就像是某种奇异的阵法,的确容易让人迷乱,这本就是阵法的本质。
南草道:“是吗?可我怎么觉得就是魔修呢,你看着腿的力量,这腰的柔韧,都得是咱们魔修才能达到的强度。还有这眼神,啧啧……”
南草又开始畅想当年了。
“你看的这是记录石记下的画面,所以一点儿都不觉得震撼,这才是天魔舞的厉害之处,只有身临其境,你才会察觉到里面的奥妙。非常神奇。”
“身临其境么?”
白得得越肯定这天魔舞定然是沟通天地之术,而且很可能是上古大巫传下来的,不知怎么的却成了魔舞。
接下来不用南草再居心叵测地引诱,白得得自己就陷了进去。这东西她以前从没看过,而且心存偏见,如今却仿佛打开了一扇大门,好奇心完全压制不住。
“师傅,你今日和南草去哪儿了?”
杜北生练完功回小院吃饭时问,他虽然早出晚归,但并不表示他就不关心白得得。
白得得心里早就想好借口了,“我和南草去大集上玩了一会儿。”
杜北生知道白得得喜欢逛街,“下次师傅记得喊上我,南草现在自身修为那么低,根本护不住你。”
白得得口头敷衍地道:“好啊。对了,你的剑意还是时灵时不灵吗?”
杜北生郁闷地点了点头。
“别着急,慢慢来吧,有时候太逼迫自己,反而不好。”
白得得随口安慰道,“对了,你灵石还够用吗?”
杜北生道:“师傅,领悟剑意和灵石无关,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以后赚灵石的事儿就放到我身上好了。”
过了两日,南草就偷偷来给白得得报信道:“北生想去文宝岛□□拳。”
“这怎么可以?”
白得得惊呼,那是走投无路的修士才会去做的事情,用生命去比赛,每一场都是不死不休,下场通常都是死亡,即使不死,也是伤病缠上,终生再无望求道。
“哎,那孩子就是太心疼你了。”
南草道。
白得得再次拧住南草的耳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鬼主意,就想撺掇我去跳舞是吧?”
……
白得得再次拧住南草的耳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鬼主意,就想撺掇我去跳舞是吧?”
南草“哎哟哟”
地叫着,“这不是也没法子了吗?要不你给白老爷子写封信要点儿灵石?”
说起这个,白得得就没劲儿了,“你以为我没要啊?可是老头子太狠心了。”
“那真的只有跳舞这条路来灵石最快了。而且主人你可不要小瞧这个,不是对的人根本跳不出天魔舞,当初天魔宗还在的时候,挑弟子那是我们魔修里出了名的最严苛的,没有之一。”
南草激将道。
白得得白了南草一眼,“有那么夸张吗?我随便看看就已经会了。”
“吹牛不打草稿了吧?”
南草道,他对天魔舞可说是很了解呢,他是老主顾了,据他所知,天魔宗最具天赋的弟子要成功跳出最基础的天魔舞也需要十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