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容冥不可思议地道,“牢狱寒气是重,可她才待多久?不应该会伤了身子!”
“若只是待在牢中倒还好,只是这霜寒天,她应该被浇过冷水。”
顾少卿道,“王妃本来体制就偏阴寒些,这么一折腾,铁定受不住。”
还有冷水?容冥袖口中的掌心握拳,“能不能调理?”
顾少卿无奈,“只能尽力而为。”
“如果她昏迷前讲的都是真的,那便确实委屈她了,尽量让她恢复。”
容冥垂帘道,“若不能,只能说沈长宁命里无福,她如今诸般受罪,全因为当初贪念作祟,非得用卑劣手段嫁给本王,算是自找的。”
顾少卿耸耸肩,没答话。
毕竟容冥这话说的也没错,沈长宁当初干的事儿确实不光彩,他也最多可怜一下,别的么。。。只得怪沈长宁咎由自取了。
“她的外伤需要上药,男女有别,我不太方便。”
顾少卿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白玉瓷瓶,挑眉道,“你来吧!”
“本王。。。”
容冥太阳穴‘突突突’地跳,“本王就方便了吗?”
“废话,她是你王妃,浑身上下你哪儿没看过?”
顾少卿无语,将瓷瓶塞进容冥怀里,“或者你实在不愿意就寻个丫鬟替她上药,我在外头等你,有事喊我。”
说完,顾少卿就很干脆地转身离开房间。
只剩下容冥站在那风中凌乱,但想想沈长宁伤成这样他虽然没直接出手,不过间接也有他一半‘功劳’,内心纠结间,冷冷地对着昏睡中的沈长宁道,“本王可不是你这种阴险狡诈还不知悔改的性子!不就是换药么?本王来就是!”
把瓷瓶捏在手心里,容冥俯身去褪沈长宁的外衣,只是他指尖才刚刚触碰到沈长宁肌肤的那一刹那,忽然间面色微变,猛的收回动作。
“噗!”
容冥一口黑血喷出。
这是。。。沈长宁之前下在银针里的毒作了?
“啪!”
地一声,容冥手中的药瓶都染摔在地上,他捂着闷的胸口直接半倒在沈长宁的床榻前,俊逸的容颜浮现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该死。。。这毒的症状,为何如此像先前中媚毒的感觉。
容冥看着躺在榻上的沈长宁,眼角逐渐浸染一抹猩红,连带旁边的泪痣都显得魅惑,他视线定在沈长宁的睡颜上,大手掐在沈长宁的下颚处,强行把她半张脸给掰了过来。
容冥像是控制不住般,唇瓣顷刻间贴下。
昏迷中的沈长宁意识涣散间,隐约觉得有些难以呼吸,唇齿间都是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清冷梅香。
恰时,她眉心原本的封闭的凤凰印突然轻轻闪动。
“王爷!”
守在外面的顾少卿和弦歌听见里头的动静,连忙推门而入,一眼就瞧见容冥在床沿边激吻昏睡中的沈长宁,他们先是一怔,刚红着脸打算退出去,转而又察觉容冥的气息有几分不对劲。
“顾大夫。。。”
弦歌皱眉道。
“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