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殊与席子沛面面相觑。
方走到门口,便看到席关母女迎面而来,这位姑母面色惨白,被席子沄扶着已经到了门口,左右摇曳看着有气无力的样子。
书戈怯生生的说,“公子,姑娘。”
突地,不等众人反应,只见席关扬手就朝着席子沛而来,只是手未落下就被席子殊紧紧捏住,停在半天。
席关惊措,“你敢拦我?”
这小蹄子居然有这样的力气,谁给她的胆子?
“姑母这样要做什么?”
席子殊一字一句的问。
席关感到她的力量,还有那目光里的威慑,她从未如此笃定,到让人有些发怵。这力量是来自她内在,不紧紧是手腕上的力气。
席关伤感,没有力气与她对峙下去,狠狠的甩来,揉这自己的手腕。
席子沄赶紧上来安慰自己的母亲,就是自己也被席子殊的举动吓到。
她怎么敢?她想来是怕母亲的,母亲动辄调教她规矩,又常拿自己与她比较,贬低席双双。所以她面的母亲,是畏惧的。
今日怎么就敢迎面上来。
席子沄竟有些佩服她,因为自己都不敢如此顶撞。
“母亲。”
席子沄快要哭出来,一副害怕委屈的表情,眸中含泪的喊道,“双双,你,你这是干嘛啊?”
席子殊冷哼一声,反问,“姑母还未说呢,凶神恶煞上来要做什么?”
她只觉得席子沛拽了拽她,席子殊不去看他,甩开了。
席子沛见二下剑拔弩张,上前诚挚问
,“姑母可是为了源哥儿?”
“你害的我儿身死水中,怎得?如今叫着双丫头这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么?”
席关斥责,“我苦命的孩儿,你死了,你兄弟全然不顾及,吃香的喝辣的。。。。。。”
说着,就哭了起来。
“双双,姑母待你不薄,你今日居然敢忤逆,动手打我?”
席关就这二句话来来回回的念叨。
席子殊不甘,她向来惯会胡搅蛮缠。
正欲上前理论,席子沛拉住她,“姑母,昨日沄儿也在。官衙下的文书该是看过,也画押的了。何以如此言辞?”
那文书便是断定子源死于溺水,还有一众的证词。
席子沛听了双双的劝慰,知道自己若是再将这错怪在自己身上,便会被姑母活活扒层皮下来。
“沄儿,你说,那文书上说了什么?可曾下了命令说我是杀害源哥儿的罪人?”
席子沛目光落在席子沄身上。
席子沄见状,委屈不已,“昨日母亲晕倒,我确实见过文书。可是慌乱之际,亦是没了主意,那些公子哥儿的话,若是佯说也,也未尝不是啊。”
昨日见席子沛心神具乱,他敦厚善良。本以为这样一闹,让他自己承认有过错,也好向舅父争取一些财帛田产也是好的。
他今日怎得就如此冷静了?
席子殊有些着急,这父亲母亲何时才能来,怎得不见人呢?她转身示意巧巧去催,总归要父亲来了,席关才会罢了。
二房母女俩哭
成一团,呼喊着子源的名字。
远处席卢拦住了许舜,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老爷不去么?”
席卢摇摇头,“本想着咱们得儿子是个软弱的,日后担不起这家主之责。如今看他虽纯善,却也有些担当。”
虽说处理的急了些,但是对自己那个妹妹席关,或许这种处理也是一种办法。自己若是出现了,或许还反倒麻烦了。
许舜唯诺,丈夫说“咱们得儿子”
,这话似是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