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迅后退,飞身在院墙边的梨树枝上一踩,窜上了墙头。
“下次希望你像个汉子一样。”
蒙面人走了,寇维中手中的枪却还在抖。
……
惠众旅馆的后院里,从墙头悄无声息的落下一个黑衣蒙面人,他手脚熟练的轻轻踩着一楼的窗台,抓着砖头缝隙,麻利的翻入二楼的窗户里。
房间里摘下脸上蒙巾,何林木一脸阴沉的喝了一碗水,而后迅收拾东西。
任务失败就意味着任务和人都已暴露,必须马上转移。
天黑城门早已关闭,但凭他的身手还是能出去的,但他不甘心。
今日行动失败是个意外,他没想到那个女孩子会那么勇敢。要是在以前,他的刀就捅下去了,因为有一段时间他们的上级指示很极端,叛徒和汉奸的崽子亦是同类,行动时若遇到反抗的可一并处理掉。
现在中央制止了这种极端的做法,他也知道了革命并不是非黑即白的鲁莽,所以在那一刹那,他的刀不但没有刺下去,反而选择了撤退。
因为他从女孩子那双惊悚的大眼睛里,读到了怨念和执念: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与我无关,但他是我爹,我就不许你伤害他。
那股惊惧中的倔强让他放弃了任务。
他简单的打了个包裹,又推开后窗,悄悄的滑下二楼。
叛徒不除,后患无穷,也对不起因他而被捕和牺牲的同志们。
他选择了留下来继续寻机锄奸。
……
县党部的一楼,一些人灰头土脸汗流浃背的往院子里运土。
县里唯一的牢房是在警察局,李清同要在党部楼里挖一个地下牢房。
他不想公开做此事就是不愿意弄的沸沸扬扬,所以选择了夜晚干活。
与此同时,中共联络处的窑洞里,以杜亦雄为主劳力,也在悄悄的挖地洞。
与敌斗争是长期的、艰苦的,也是斗智斗勇的。
联络处需要一个隐蔽的地下室。
忽然,窗户的窗纸传来轻轻的像鸟雀的翅膀扑打的声音。
王雅楠放下箩筐,随手利索的掏出驳壳枪,并对坑洞里的杜亦雄轻声道:
“老杜,有情况。”
在杜亦雄往外爬的时候,王雅楠和于美莲两人已经一左一右站到了窗户两旁。
于美莲靠近门口边,手里的一支老旧撸子指向屋门,那是一支m19oo勃朗宁手枪,从斑驳的枪身看,显然有些年头了。
“谁?”
王雅楠紧贴在墙壁上,驳壳枪机头打开指向窗纸。
“青天白日红土地。”
窗外传来低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