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色下轻微一闪,又消散不见。
江月白说:“外面下雨了。”
下雨了?
御泽怔怔看向窗外。
方才还明亮的月被乌云遮掩,漫天的飞雨随着狂风杂乱地飘。
真的。。。。。。
只是下雨了。
御泽再次看回江月白。
对方神色平静,全然不像落过泪。
御泽皱眉,用力拍了拍自己额头。
没错,是他醉得太狠了,竟然会眼花到这种地步。
这世上谁哭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是江月白。
江月白是什么人?
看江月白流泪,还不如看西方日出、冬雷夏雪的可能性大。
真想要江月白流泪,除非三界覆灭、天地尽毁。。。。。。
不,他也不一定会流泪。
因为他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哭,肯定是想办法挽救。
御泽伸手接了点窗外冷雨,在脸上胡乱抹了抹。
感到醉酒的燥热散去不少。
“前辈,”
江月白忽然开了口,语气淡淡,“你回去吧。”
御泽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什么?”
江月白道:“灵海再有两三天路程就到了,到时候的事情,我一个人就能解决。”
“你什么意思?”
御泽这回酒醒了大半,“你嫌我碍事?”
“当然不是。”
江月白微微垂眸,“这些日辛苦前辈了,我不想再给前辈添麻烦。。。。。。”
“得了,少来这些话,你是嫌我给你添麻烦吧?”
御泽醉气未褪完全,组织不清话语,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急,说道,“你是不想让我去灵海?”
“是。”
江月白竟直接答了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