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在理,余景垂眸沉默。
他是沒必要向連珩解釋,甚至有些想向連珩證明。
證明自己的判斷有誤,證明他們之間都是誤會。
「小珩……」
「嗯。」
余景動了動唇,欲言又止。
他偏頭看向車窗,玻璃上倒映著自己疲憊的眼睛。
「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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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珩把余景送到樓下,分別時一言不發。
余景沒想太多,告別後就急著回家。
祁炎這次並沒有出門接他,感覺多多少少會有點生氣。
余景做好心理準備,大不了就是道歉,今天這事兒的確是自己做的不對。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沒想到祁炎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余景才一進門,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把按在了玄關的鞋櫃。
急促的吻驟然落下,帶著焦躁的喘息,全部湧進口腔。
屋裡沒有開燈,剝奪了視覺,其他感官就變得異常敏銳。
混亂的鼻息,急不可耐的觸碰。
祁炎最近和他接觸都特別反常,余景的腰被柜子邊角硌得生疼,他並不樂意這樣突如其來的親密。
況且十幾分鐘前他還沉浸在被愛人背叛的情緒中,雖然之後接到了祁炎的電話,但也沒有完全消除嫌隙。
余景不想這樣。
「嘩啦——」
門口的擺件被手臂橫掃在地上。
其中一隻放雜物的琉璃小盞跌落在地,發出「咔擦」一下清脆的破碎聲。
那是余景很喜歡的一個擺件。
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推開祁炎,余景拉好自己的衣擺,胸膛劇烈起伏:「我說了不想!」
他又聞到了煙味,淡淡的,是祁炎身上留下來的。
祁炎甚至還穿著他出門時穿的那件大衣,陰沉著臉,整個人浸在黑暗裡,看起來陰冷又詭異。
他伸手,手指扯了一下余景的衣領,啞聲道:「誰的衣服。」
明知故問,沒必要回答。
余景拂開祁炎的手,低頭換鞋進屋。
心裡亂糟糟的,別說是道歉了,什麼話也不想說。
然而,就在他踩上拖鞋想要回臥室的時候,祁炎突然攥住他的手腕,猛地朝自己身前拉過來。
余景一個踉蹌,皮肉生疼。
祁炎提高了音量,一字一頓:「我、問、這、是、誰、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