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若不嫌我粗拙,往后有甚心里话,我们就多说说。”
“多谢郑大婶,以后,瑶素有甚话不敢隐瞒,必当告知。”
此时,彩云可不耐烦了,她盼的是小姐如何留宿石家,小姐又不好启口明说,她该登场替主分忧了。
“咳咳!”
彩云刻意咳嗽两声。
“哟!你这是怎地了,着凉了吧?”
郑杏娘客气说话。
彩云挤出笑容应话。“回郑大婶,奴婢无碍。”
“晋婶子,上热茶来。”
郑杏娘使唤下人时那是几分富家太太的模样,真真过瘾啊!
晋婆子当即应了声,随后便去倒茶来。
却是彩云也该客气客气。“多谢!奴婢不渴,不烦晋妈妈。”
说是这么说,彩云急切如何将话引到留宿一事上来。
“要的,要的,你也别客气,来,坐下说话吧!这儿穷乡僻壤的,没那么多大户人家的规矩,在我们这儿不必太拘束。”
郑杏娘收起了赤色手镯,起身,就不知她要去哪。
彩云才不会越矩呢!她仍旧站在于瑶素身后。“对了,石大叔,昔日,小姐留宿的厢房物什在还在?”
石顶富不想让她们留宿,立时便接话。“哎呀!小姐曾留下的物什都拿去了任意的房中,那间厢房已改作茶室,亲朋好友赶来,大热天的时候,那厢房最凉快。嘿嘿!”
彩云气不过,当即便说道:“哪间厢房做茶室不好,偏要将小姐留宿的厢房改为茶室?”
下人随口说话,虽然知道她对他不敬,石顶富不好直接怒斥,好赖看在于瑶素的面上。但,于瑶素岂能容忍彩云的无礼,当即出言教训彩云。“放肆,你胡言乱语什么,石大叔家中的厢房,想怎么作用就怎么作用,可轮得到你来置喙?”
“奴婢失礼,也请石大叔谅解。”
彩云面上含怒,嘴上说说而已。
毫不给石顶富脸面,这个刁钻的下人丫鬟,石顶富心里别说多气恼,可惜,他不是那三岁小儿,说动怒就动怒,他反倒含笑,摆手说话。“哈哈哈!彩云说得没错,都怪我看上了瑶素昔日留宿的那间厢房,总该想想,瑶素还要赶来陪我家任意攻书的,好,你也别急了,我这就让晋婶子拾掇拾掇,那厢房重归原貌。”
“不必,不必,公子不在家中,我又怎好留宿,至于厢房哪间不都一样,石大叔不必为此烦心。”
于瑶素出口便是明事理的话。
以退为进,石顶富懂得于瑶素的伎俩,现如今,人家已忍让了他的手段,不过是伺机与之暗地里交锋,稍有不慎,自个就要落人口舌了。
“既如此,好吧!石大叔我这就让晋婶子今日便腾出一间厢房来,改日我儿归来,于小姐、彩云你们来时便可安心留宿。”
石顶富一脸笑容。
自个破罐子破摔不假,不至于被人鄙视如下人般,忍让一时不会忍让一世,于瑶素心中恨恨,嘴上却吩咐彩云。“我们这就回去吧!过几日再来。”
彩云心中七上八下,她恍惚之间好似瞧见石顶富狡慝偷笑,石任意行商可能是推托之词。
主人吩咐,她不好不从,拿起褡裢,背上肩头,扶着于瑶素的臂膀,二人回程。因回去县城尚有一些路程,石顶富不好大意,便领着她们二人去雇了一辆马车,刻意将二人送回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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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县城,彩云便依从于瑶素的示下,花了几两银子,托人打探叶家的消息,那人便是白铁匠,很快,白铁匠便将叶珩已归家,但叶家并未留宿石任意的消息传回于瑶素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