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两碗闷倒驴!”
药蓠找了地方坐下,翘起二郎腿,朗声道。
“闷倒驴”
是当地有名的烧酒,相传烈性极大。店主一听自然乐意。橱柜一开取出酒坛,解开红绸子亲自给满上两碗。
我端起来一尝,果然是好酒。那股子辣劲儿——两三口下肚,热血直往上涌。
“再来一盘狍子肉,两碗宽面条。”
药蓠一抹嘴巴,张口就来,“话说…这里可有兔肉火锅?”
“行了行了,”
我忙按住他,“点这么多咋俩吃不完。”
“怕什么?”
药蓠漫不经心道,“大不了打包回去,让大伙也尝尝鲜!”
“……”
见我俩不再争执,店主才道:“火锅没有,但兔头肉可以。”
“好,那就换成兔头肉!”
药蓠大手一挥。
“好嘞!”
店主朗声应道,进了厨房便开始忙活。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撒了葱花的面条便端了上来。药蓠一见,马上拿勺子挖了辣椒油往碗里倒,倒得碗里红灿灿一片,我看了直啧舌。
“干什么,你不要?”
药蓠若无其事地放下勺子,把面拌了拌,便狼吞虎咽咽起来。
“我…我吃不惯。”
我皱眉道
“哎呀,那看来我以后要少吃辣了。”
药蓠听罢,故作惋惜道。
我夹了块狍子肉,和着面条吞下去,不解道:“为什么?”
“为了让你以后和我吃一锅饭的时候,不会觉得我欺负你呀!”
“去去去,”
我一面往他碗里夹肉,一面嗔怪道,“吃都堵不住你嘴!”
就在我们谈笑之际,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店门被“轰!”
一声踹开,几个彪形大壮闯进来,二话不说将我们围在当中。
“你你,你们干什么?”
店主吓得两股战战,跌坐在椅子上。
那些人也不理他,其中一个年轻的指着药蓠,对为之人道:“老大,就是他!”
“好你个偷狗贼,还敢在这儿撒野!”
为的胖子嗓音粗犷,一喊起来两腮的肉都跟着抖和。
“你才偷狗贼。”
药蓠不耐烦地搁下筷子,头也不抬冷声道。
“还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