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芽安然无恙回到了庄珣身边。
可温妤那里还是没有消息。
等了几天,黎靖言再也沉不住气,拽着向臣讨要说法:“我姐姐过去了几天了还没消息,你倒是坐的住,周霁川会怎么对她,你想过吗?”
“想过。”
他怎么会没有想过。
可为了救出小月芽,温妤别无他法。
“但小姐不允许我跟去,更不准我们去坏事。”
“这样你就不去了?”
文棠在旁劝架,拉着黎靖言的手,生怕他再一个冲动跟向臣动起手来。
向臣冷着脸,很是镇定,但早就心乱如麻。
他憎恨自己的无能,只能亲眼看着温妤去香山,去跳火坑,自己却什么也做不到。
“你们不管我管。”
黎靖言松开向臣,“我不可能看着我姐就这么中了周霁川的圈套,我起码要过去确认她的安全。”
文棠拉着他,着急忙慌地比划着手语,眸中满是急色。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会把自己搭进去的,放心。”
随便敷衍了一句他便要走。
向臣拦住他,“小黎总,我去,我留在小姐身边的任务就是保护她,如果周先生一定要找人撒气,我愿意当这个出气包,就算豁出性命,我也会把小姐救出来。”
来到温妤身边开始,他从来没有起到真正的作用。
这次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在润园外监视的人看到向臣离开,立刻便汇报给了陈聿。
一个向臣,他并不放在心上。
现在司家和黎家都有了他安插的眼线,以后想要搅弄风云,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周霁川安排的事情都办好了,他便要处理自己的私事了。
混在送花工人中进入沈家,陈聿一边搬花,一边往楼上的房间张望。
从失去孩子后,缪蓝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电话也不再接,情况越来越糟糕。
陈聿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这样下去。
将花处理好,陈聿压低棒球帽帽檐,走到保姆身边,“你好,我想问下洗手间在哪里?”
“就在里面直走左手边。”
保姆是个热心肠的。
陈聿点头进去,却没有去洗手间的方向,而是径直上了楼,敲开缪蓝的房门。
从缪蓝企图伤害自己后,沈政年便不允许她在锁门,没人开门,陈聿便扭动门把手进去。
缪蓝坐在梳妆台前,手中握着一双小孩子的毛绒手套,睹物思人。
有人进来了也懒得理会。
现在的她不过就是行尸走肉,被沈政年剥夺了人权,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麻木又丧失了灵魂。
听到身后走近的脚步声,她眼皮不抬,“出去。”
那人没走。
“蓝蓝。”
这道声音。
缪蓝以为自己已经出现了幻觉,但为什么是陈聿?
抬眸看向镜中,竟然真的是他,身子一僵,她蓦然转身,用一种“你疯了”
的眼神看他。